来到砖厂，李虎民见到孩子那瘦弱不堪，仍然拼命在工地上工作的样子。***他差点哭出来，自己的孩子在家里再苦再饿，也从没有把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呀！即使近在眼前，他也难以认识的样子。父亲用颤抖的手去摸着孩子的脸面，使劲地抱在了怀里……“走，孩子，先带我找你们工头去，咱们一块回去，你妈她很想你。”李虎民终于坚决地说。找到了工头。工头说干不到放假，工钱是要扣除的，经过李虎民的再三请求，尤其是家里原因，哪怕事过之后再来砖厂。最后总算工头良心大，仅仅扣除了李宏贽三分之一的工钱。一回到家里肖爱琴就是痛哭一场，十个后悔不该把孩子送去受罪的，她更是把孩子为什么不去学校的原因对丈夫讲了一遍，秋风扫落叶，意凉人心，田野里一片忙种景象，尽管如此，父母还是不让儿子多干农活，好让他歇着养养身体。种过了麦子，于9月初，听一位李宏贽的姑姑说，在咸阳市一家国营馍房里卖馍况很好。她和李宏贽关系甚远，不是亲姑姑，是同村的一位姑娘，曾经在那个馍房卖馍一年多时间了，而且这次回家，为多带一个人和她做伴，但要女的，不要男的。最后经过肖爱琴苦苦请求，请求的自然是这位姑娘的母亲了，为了通过母亲做通女儿的思想。经过请求，肖爱琴一天就跑到姑娘家里六次之多的诚意。去请求一次得不到同意，又再去一次。但在姑娘家里，她的母亲不方便，肖爱琴便把她的母亲请到自己家里，好话连篇，经过三天三夜的请求，姑娘的母亲也在姑娘身上费了很大口舌，总算姑娘微微答应带李宏贽这个男孩去咸阳，他们两个年龄仅仅相差一二，姑娘大，再说又是当姑姑的。9月中旬，李宏贽在姑姑的带领下去了咸阳市国棉二厂馍房去开始了卖馍的工作。工资按照卖馍多少算，每天分早晚两次推三轮车，拉几笼馍在市场上或大街小巷、单位厂地去卖，吃住开外，一月落40到50块钱。但总算不太辛苦，父母亲也就放心了。两个多月以后李宏贽给家里寄回去100块钱，就是让家里人半夜心惊胆战的那100块钱，再说，李宏贽心灵手快，每个月工资总不下于50块钱。很快，寒风萧萧，大雪纷飞，村庄里酒意甚浓。一九八八年腊月二十七，李宏贽回家过年了。恰巧，出门已经三个年头的大女儿李玲娜也回家了，真是三载逢团圆，喜气乐洋洋。而更为巧妙的是，李宏贽12点钟到家，12点半，门前停了一辆车，人们围观着，不是原来的吉普车，而是一辆白得光，自动开门的豪华面包车。从车里出来的不是原来的那三位，而是“二变一不变”所谓一不变即军官模样的人，依然一身军装，红红的领章和那棉帽上的帽徽显得格外威严、肥胖的身体。又浓又白的眉毛和那有神的眼睛令人生危。二变嘛，不是他的两个儿子仪民和冬民，而变成了如今的李海民和孙女李玲娜。这三个人衣装洋气，脸面上更是秀丽俊美，真不愧是“变土为洋”了。大大小小的包呀，箱子搬回家了，李玲娜先是高兴地扑向母亲的怀里、拥抱问好，后来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了。一直到晚上，军官李效政去李海民家的时候，李玲娜和母亲说这说那，由于出门很久，尽管李玲娜有预改口音之意，但仍然湖南口音很浓，把李贽听地直打哆嗦，急地要死，就是听不懂自己的洋姐姐说了什么。“妈，昨天晚上到西安下了火车，把我两个皮包丢掉了。”李玲娜说着就痛哭起来“那两个包装的全是好东西，有我给弟弟、妹妹买的雨鞋，下雨时上学穿上很好……还有衣服，给您和我爸买的好布料、雨伞……还有……”“别哭了，乖女儿，丢了也没事，下次在车站要小心就是，唉！你五爷怎么就不懂呢？”“刚下火车出了站，包全放在高台上，五爷让我注意车子，晚上要住店的，当有车过来时，我忙于挡车，当车停下来时，包少了两个……是我的……”尤其把我带的钱全丢了，全在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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