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十五章港湾(4)

作品:《田野(全本)

可是院长不理他,摇了摇头,把氧气针从孩子的鼻子上解了下来,赶人出屋道:“不行了——”“晌午还好好的,去了一下娘家就这样,是怪事,让人一点也不放心得了疾病……”李丽娜的公公十二分地怀疑“可能是孩子中毒,肯定是给吃了什么带毒药的东西。***”“啊——”李丽娜也啊的一声痛哭起来了……整个医院沉在悲痛之中。李贽不知顾及哪方为好?是姐姐、还是父亲呢?旁边的姐姐的婆婆也哭个不停。他手忙脚乱……“走,回去,哭顶个什么用!”魏锋的父亲厉声向他的老婆禁道。她才立刻停止了哭骂声,站起身子向医院外面抽泣着走出去了。一会儿,魏锋的姑姑赶来了,是她的公公通知的。她一赶到,把李丽娜扶起来,口口声声地劝慰起来:“别哭了,老天不长眼,存心害人,我们做母亲的怎么能有办法呢?再说她走了就走了吧!一定是个害人的坏东西,是好的,就不会得病的,就当是我们前世欠了债,她讨债来了,现在还了债,也是个大好事……”李贽劝慰着父亲,但一点效果也没有,他恨自己没有劝慰父亲的能力,他更恨这吃人命的灾难。已快一个小时了,父亲还是瘫在地上,一点也拉不起来,听着父亲那:“哎哟,我亏人了……我可怜的外孙女……我前世亏人了……”痛哭声不停。可是身边劝慰父亲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啊!他多么希望能有个好心的帮手来帮助他一下,可是看到一个个医生去房间熄灯了。他简直满肚子充足了恨气,又恨自己力气太小,为什么不是个强壮大汉,把父亲背起来就走呢?但一切都是空想。他又恨父亲太心软了,连一点男人的刚气都没有,简直像个婆娘,他气恨地补了一句:“你到底还像不像个男人,一点刚气都没有,哭死也救不了人呀,叫我怎么办呢……”忽然李丽娜停止了哭声,掀开了她的姑姑,向父亲这边扑来,又是劝说又是和弟弟一块扶起父亲向医院外面拖去。李贽更是气至极端,连做母亲的姐姐都能这样坚强地面对,做爷爷的父亲怎么会如此软弱呢?出了医院的大门。李丽娜毕竟难以克制自己,“吭——”的一声身子一软,昏倒在地上,她的姑姑和另外几个人一块把她护围了上去,又给了她打了镇静剂。但这时的李虎民在街道里拼命地找叉子自杀,不是头碰地面,就是扑向墙壁,或者扑向水渠。身边没有别的人一点也不行。难道还要出一个人命么?李贽心里火般疼痛,但无论如何也得护着父亲。碰巧看见一束手电筒的灯光闪了一下,正好是一个熟人!李贽忙喊来那个熟人,请求帮忙看护一会父亲,自己飞跑着去找亲戚舅爷了,他家就在附近。很快李贽拉来了一辆架子车,后面紧跟着的是李虎民的舅舅,他和李虎民年龄相仿。等把李虎民拉送回到了家中,已是十二点过了。李家的院子里悲哀声时起……李虎民**哀哭,一家三口人,加之护送的亲戚**未眠……直到天亮,李虎民才慢慢睡下……天啊!这些都是为什么呀!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李贽不敢想下去了。五个月前家里死了一头牛崽,看不出父亲一点伤心,以为是折钱灾难,三个月前家里又死了老母牛,父亲虽很伤心,并看不出他悲痛的样子,这一次他却痛不欲生,甚至要赌命了,难道天要亡我吗?李贽心中一阵剧烈的颤抖,那弱小的身体几乎无法支持……从此,李虎民睡倒在炕上五天没有起**,偶尔间,三更半夜里,忽然听到他的大哭一声:“哎呀——亏人了,我短命的外孙女呀?”每当这时,他和母亲一样,浑身抖。第五天上午,按照迷信阴阳说,死去的魏娜灵魂要登门找母,万一碰见生母,一定要生母大病一场,甚至魂散神伤。所以这天,李贽去接姐姐来自己家里。由于几天以来,李虎民一直大骂女儿没有照顾好外孙女,才闯了祸。所以肖爱琴叮嘱女儿李丽娜,不要去见父亲。反正李虎民还是睡倒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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