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最后，在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劝慰下，李虎民才从炕上爬起来，照常干活吃饭了。为此，他自然忆想起了农历六月下旬的事：按照民俗规定，张王李赵四姓禁忌六腊月，兴建动土。可是就在农历六月还没有出头的日子里，二儿子李宏贽固执地回家修房子，李虎民无论如何也拦挡不住他的想法。正当修房过程中，一场暴雨闹了一塌糊涂，一个瓦工险些失足掉下房顶没有闯祸。总算结束了那次修房。现在又闯下人命大祸，每当提及孩子的事，李虎民不得一次又一次地强调着骂道：“都是因为我那不争气的二娃，倒霉，唉！”八月二十一号，李贽去看二姐，由于她殇子痛苦，他去看一下也是安慰。去时，在她家的庄街附近，碰上了姐姐的公公婆婆正在地里干活。李贽便上前道：“忙着哩！我姐在家吗？”“哎哟——”李丽娜的婆婆放声大哭了起来，又紧插一句：“那买痞的女人，谁知道……”李贽一惊，气上了心头，这个狐狸老妖精，他心里念道。“娃，你回去吧，你姐姐不在家。”李丽娜的公公对李贽说道。欲知李贽当时态度如何，请容第四节交代。二度假李宁芳见李贽迟疑不语，又立即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呀？”她好像很不安似的。在她等他归宿的路上。由于晚上放学时，李贽那桌上翻开的书没有合上，便不见了，所以她在等。他和魏华谈话回来的时候，她看见他满脸**因此她也低头沉思一下，甜蜜的体会，好像得到了什么似的，非常地乐意。“噢，是这样的，我觉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你夸奖我，我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格子里的人。”李贽说。“可是，我感到你今天晚上很开心，对不对？”李宁芳故作疑问。“大概吧！你怎么知道的？”李贽淡淡地问了一句。“喂——”本来并肩而行，忽然听她喊了一句，几乎叫做禁止声，原来她止步了，在后面。他向后一瞧，见她正在直直地瞅着自己。于是他便忙过去问道：“你怎么啦？”语调中充满了关怀。“你看我怎么啦！”李宁芳好像要耍小孩脾气似的说。“这……”李贽迟疑道。“这，这又怎么啦！李宁芳立即迎面拉过李贽的左手，她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明显地感觉到，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放开，另一只手又叠了过来。他顿时感到一种心慌，这怎么会可能呢？因为我……学生的身份，一个中学生……他忐忑不安，心里一股股矛盾的热浪。“李贽，认识你两年多了，我……”她欲泪而出，注视的目光，毫不偏移。“你能给我说句话吗？”她像是撞伤了的小鸟，遇到救护的人，很激动似的，表现出急切，而又可怜地乞求。他经受不住这种温，他的心在咚咚咚地直跳，一个繁星开放的夜幕下，他伸过手去，替她抹着满脸泪水，只见她立即哭声而出，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妈妈一样。“啊……”的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比他要胖，他也搂紧了她，感觉十分地清楚，她的泪水从他的脖子左侧湿润着……这怎么能行呢？朋友也不能这样交呀。出于一种责任，他猛地推开了她，仍是双手不放松地按着她的双肩，他不敢一下子退出老远，他对感的理解，并不是没有受过伤，他理解那种做法的后果将会摧毁一个人的心灵，甚至……他看着她，半天才说道：“宁芳，我也知道你心非常好，聪明又雅，有一种独特气质，可是……”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右手从她的腰部搂过去，两个人并排向前走着，他望了一下天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温和地说：“尽管早在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到你的独特，与众不同，可是我想到了将来，想到了我的过去，想到了我的家庭，我便明白了我的方向，况且，现在咱们又正处在人生的颠簸阶段，青春的激和空虚感无可否认，也不可避免，但是细想一下，就会现我们的想法和做法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奈，也很忧伤，如果不严格控制自己，不专心学习，那结果，可能不会太好的。”李宁芳向他偏偏使来一束温柔的目光。他继续说：“你的心，和我的一样，我怎么能不会理解呢？一个木头脑子，石头心的人，也不至于没有同心，怜悯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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