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十五章港湾(3)

作品:《田野(全本)

可是又不对呀!孩子越来越吭吭地厉害了,是肚子疼吗?很有可能。孩子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外婆。一点也不放松,孩子开始哭出声来了。李丽娜一摸女儿的头,一点也不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孩子断断续续地猛哭几声,间隔不到一分钟。不,一定是孩子病了,不然不会一直这样的。快去找村医来。李贽飞跑而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医生还没交来,忽然,李丽娜头脑一震,身体也颤抖起来,喊着:“啊呀!妈,我的孩子……”肖爱琴立即现孩子头上满是汗水,孩子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喉咙里好像噎着一口痰似的,咕咕咕地响,显然孩子已经昏过去了。李丽娜猛地把孩子交给母亲,立刻向门外冲去,她要去催村医赶快来。但是,老天也不长眼,偌大的一个村子里,只有一个医生,前催后催,那医生还是说:“不要紧,孩子一定肚子疼,受了凉,这段日子,孩子全是这种病。”可是李丽娜几乎要跟着向医生乞求道:“快点,非常严重。”当医生赶到的时候,足有二十分钟!“快送医院,这病很怪!”医生一见孩子的嘴边吐出了一些白沫,大喊道。“快推自行车!”肖爱琴急喊。“给我孩子。”李虎民见女儿已吓的身体软,抢过孩子,从炕上扯下一个单子包了起来,向门外跑去。李贽立即划上了自行车……夜,裂疵红颜,张着血盆大口,像个凶恶的猛兽,漆黑的空气里,几颗淡色的星星也怕的不敢正视人间。一切都好像血战前后的恐怖。七里、六里、四里、二里……怎么还不到呢!李贽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向下淌着,一把心缩成了石块,瞪圆着眼睛盯着道路……“啊呀……”李虎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了。李虎民忽然听见孩子的呜呜声也听不见了,他本来就是一个软心肠的人,虽然骂人厉害,用刀子嘴豆腐心形容逼真无比。“啊呀……我的孩子,你多可怜那!”李虎民已无法忍耐这种天大的灾难了,悲哀的哭声震撼着田野四方……“蹬、蹬、蹬”李贽拼命地给自己加油,很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到达医院。“啊呀——娃,你别蹬了……我知道了……”李虎民已泣不成声。百步、五十步、十步、终于到医院了。该死的医院没有急救室。看不到一个护士。“喂!医生,医生,医生,快救人命——”李贽在院子里急地直喊。但仍见不到一个人影。便冲到一间有光线的房子跟前,用力地敲着门道:”快点,医生救人命呀。”半天才出来一个女同志说:”我不管急救,去对面那个房子102房找院长吧!”冲到102室,李贽急促地喊道:“好心院长,快点救一下孩子吧,快点,非常严重。”“快做人工呼吸!”院长喊道。“快打急救针!”院长吩咐。“不行,气换不上来!”另一位医生说。“插氧气。”“没有。”“快找。”“去哪儿?”“到街道门诊房。”“知道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氧气找来,快插通,院长亲自动手。李虎民已经稀泥般地瘫在一个角落大声哭着,一点儿也起不来了。已是深夜十点多钟,魔鬼似的鬼影凶狠地放声大笑了。李丽娜的公公婆婆也已赶到,紧跟后面而来的李丽娜先去通知了他们。这时候,院子里有多了一起哭声,只听得李丽娜的婆婆也瘫在一旁大声哭喊这:“啊呀!造孽的女人呀!我可怜的孙女怎么忽然就这样呢?晌午吃饭还好好的呀……”“走吧,都到外面去——”院长对一位护士值班的屋子里面的人说。由于匆忙,顺便找了一位护士的屋子抢救孩子。此话完全可以听得出,有种不祥的预兆。当抢救无效,又打了三针,几分钟不见反映,过了10分钟,还是没有反映,半小时后,抢救停止了。李贽把手放在孩子的心脏部位,可是心脏还在跳呀!他乞求到:“好心院长,好好救救她把,她的心脏还在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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