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九章闲人免进(3)

作品:《田野(全本)

李贽一边哭一边向田野里走去——他在庄稼地里睡了一觉,欲死不欲活,心灵深处达最后绝望了。他感到没有家,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同他,更感到没有人关心他,而是有许多人在多余他,歧视他……中午了,他仍在麦草堆里躺着抽泣着……他从庄稼地里窜到打麦场上,靠在麦秆草堆里睡着了……忽然一阵狂风刮过,他缩了缩身子。又接着一声霹雷,尾随闪电之后,震得草堆都在颤动,他忽然想到了母亲,想到了他善良的母亲,想到母亲对他的各种关怀和疼爱……他又哭了:“妈呀!我离不开你呀!霹雷不会毁灭我的,我想你呀!妈妈?”他边哭边向家里靠近……乌云压得黑压压一片,狂风雷电凶狠怒这。他走着走着,岂能受得住委屈的眼泪……忽然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头上,他跑了起来,已是来不及,倾盆大雨已经把他浇了个全身流水,脚下也滑地难以前行。忽然一跤摔倒了,他倒在了水泥地里……好不容易,它才挣扎着,向着朋友家,即李登的家里爬去……“妈妈——”李贽大声哭着一头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原来他的母亲已经急不可待,找到了李登的家里,正在心急如火,雨正大,她欲冲进雨地里去找儿子,恰好儿子跑了回来……看着还不到14周岁的儿子竟然如此可怜,她的眼泪模糊了……泪水……也许还要比这暴雨大得多。二闲人免进晚风吹来,李贽并不觉得很凉。模糊的眼睛直巴巴地望着天空,一颗流星划出一道光线,然后,慢慢地消失,夜空中的树叶直直呆,一动不动,一切都在沉默之中……他并没有站起身来,更没有走动一步。那是初中第一个寒假,李贽制订了一个寒假作息与补习课程时间日程表,贴在喂牛室的炕头墙壁上,并搬一张炕桌子放在炕的中间,这便开始了他的寒假生活。在门外面贴张纸,上面写上“闲人免进”四个方块大字。寒冬腊月里,除了一些家务零活外,田间劳动基本停止了。按照李贽的计划,每天除了两饭一息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喂牛室的炕上看书,做作业等。而吃饭时间,计划时间也比较长,均在100分钟左右,这段时间也是他忙个家务或者干一点其他的活,或者打开电视收看一下新闻。有一天早饭后,李贽去放电视,父亲一个人留在灶房吃饭,可是电视机屏幕不清晰,李贽便调节起来了:“这彩电还真不好调。”李贽感叹道。他没有用遥控器,因为遥控器被父亲收藏了,不许别人用。所以他只能从电视上直接调节。“看书去——,日你妈地,整天就是个费电,谁有那么多钱付电费。”李虎民从灶房里赶到放电视的东房里,大骂起了儿子。李贽没有理睬,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几乎顺便一句就是骂人,也许是听习惯了,不去理睬,或是他正在默默地生气。尽管父亲不断地骂着,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儿又返回屋子,对着儿子斥责道:“你看书去不?这能行吗?刚一个新电视,没让你扭坏,弄得看不成,就心不干么。”没办法,李贽只能返回到他的牛棚“书房”去了。原来,在一个月前,李虎民从咸阳儿子李宏贽那里搬回来的一台新彩电,过去曾经有一台小型黑白电视机,因为那黑白电视机图像歪曲不清,更是由于为了找到能把彩色电视从儿子那里搬回来的理由,李虎民便把那台曾经看了几年的黑白电视机卖掉了。尽管李宏贽不愿意,但是他在咸阳不顾众人在场,当面把儿子大骂一顿,自己收起了电视,装在箱子,抱回了家。当李贽正在被一道数学题难得愁时,忽然听到父亲喊:“李贽——李贽——”李贽没有答应,也许因为他被父亲骂了一顿还在生闷气。“李贽,你爸要你调一下电视,电视没有图像了。”母亲过来对儿子说。“不去,忙着哩。”肖爱琴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就退去了。题,还是一道难题,仍然得不到解答,李贽便一遍又一遍地演算……关闭的门被掀了一下,“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来客人了,你来调一下。”李虎民推了一下儿子书房的门,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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