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个人的碗饭，衣服都是各洗各的，玲娜来后，我们都懒了，全由她一人去干。***这是李效政前几次回家亲自对老家人叙述他老婆的原话。当我半昏半醒地哼着调子，手拿衣服下楼要去晒的时候，偶然摔一跤，看着摔破的脚，我疼地就想跑回家来，永远在母亲的身边，可是，我都想通了，每次给您写信的时候，我就想把女儿受的苦告诉给您，但是写完以后我又把它撕了，女儿在城市里呀，再说我不想让您知道后伤心……第五年，五爷才把我送到打字部去，学习打字，但没过多久，就把我送到纺织厂去了……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自由……虽然在纺织厂上班，我每个月的工资领到手拿回去就全部交给我五爷，一切听他的话……一年后，您来信说我年龄也大了，该订婚了，当我给五爷一说，他便把我大骂一顿，说年龄还小，他会替我打算的，所以，以后一年多，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一九**年秋，有一个男的一直追我，我一直不答应他，他给我什么东西，我都不接受，我对他说我五爷脾气不好，不同意这种事，但是他仍不放弃，在一个星期天，他提了些礼品送到五爷家里来……果然，五爷脾气很坏，在那男的刚走以后，五爷就冲着我把那些礼品一齐向门外扔了出去，把我大骂一顿。今天想来，我好像没有什么不听五爷的话呀！从来都是百顺百从的，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有时候和男的说几句话，我一点也想不通我到底犯什么错误了。不久以后，五爷对我说让我把工资全部攒起来，不要给家里寄回来，要给我买城市户口用……后来丽娜来信说家里非常紧张，作为姐姐的我岂能把钱放着而不管妹妹呢？来信上说事过以后家里再把钱还给我，当我把这事告诉五爷和五奶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同意，说家里不会给我钱的，但是我不相信，背着他们把1000块钱寄了回来，不管怎么，我感到自己已经很受苦了，不想再让妹妹受苦。从那以后，我五爷一家人就对我冷淡起来了，对我漠不关心了，一推再推的，时间不长，五爷就退休了，他也没有权了……但是我义民叔是常常给人办户口的，但是对我的事一概不提……直到今年……我……李玲娜立即痛苦极了，大声哭了出来，好像是感到生活失去了依靠和生命的支柱，绝望极了……母亲不断地安慰着她：“别哭了，苦就是苦，都怪咱们家太穷，没能力的你爸和我害的女儿……”肖爱琴也双泪直下……“家里一封封的信上写着，我的婚事该到时候了，已经25岁了，按城市年龄也该是时候了，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请求五爷……可是他……妈呀！要是您在我身边，该多好啊！……您的女儿一定会听从您的话呀……您一定会为你女儿做主，不让你女儿……，妈呀！……唔……唔……被我叔现……妈呀……”李玲娜再也说不下去了，几乎晕倒在母亲的怀里……母亲也惊地面目煞白……漆黑的夜晚静地怕人，暗处，好像隐着一头巨大的血嘴长牙猛兽，正在威胁着人间，逼近着这座微弱灯光的屋子，使她们娘母二人紧紧缩成一团……李虎民岂能睡着，来回地辗转在炕上，最后干脆蹲在炕沿上，好像是被噩梦吓醒过来似的，岂能不忐忑不安？眉头苦皱着……八年，八年了呀！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岁月沧桑，人生难测哪！二姊妹行“反正已经回来了，我们说啥也得忍受着，有什么办法呢？唉！”母亲叹息着，眼睛探测着窗外的夜空，母亲叹息着，用轻微的声音说：“女儿呀！听妈说，明早上，你五爷要走，你准备怎么做呢？”“妈呀！”李玲娜已经身软一摊。“乖女儿，听妈说，不要娇气，别人会说你不懂礼貌的，尤其是妈怕听到别人说你的闲话……”母亲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用世界上最温暖的话对着睡在炕上的女儿说。“妈——那您说怎么……”“乖女儿，你已经是大女儿了，明天早上，妈唤你醒来，跟妈一块送他去……”母亲说着，不由地鼻子一酸，泪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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