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六章萌芽(2)

作品:《田野(全本)

“才几点嘛。”李贽的心里很难受,“妈妈,有几块钱吗?哪怕不够也行。”母亲知道了一切,眼睛有点湿润起来……“先去呀!给老师说一说好话,我马上就卖几升粮食去。”李虎民对儿子说。已经快晌午了,李贽是第二次回到家里来,他一句话不说,母亲正在催父亲着急。听到父亲的话,李贽站到院子一角去了……“还站着干啥?这么迟了,还不去学校,去给老师说说好话。”李虎民对儿子喊道。李贽第三次向学校走去,这时候已经离放学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报告!”李贽站在教室门外喊,声音很小,低着头。“进来,钱带来了没有?”彭老师生气地问。他从来对学生说话都是龇着嘴的样子。“我爸说……”还没等李贽把话说完,彭老师就喊道:“你爸又要卖粮卖牛了,你给老头子说,就说是我说的,叫把你卖了,自然用不着交学费了。滚回去,没带钱,就叫你老头来,你别再麻烦人了!”彭老师已经火了。没办法,李贽只得退了两步在教室门外,站着不动。“叮当,叮当……”放学钟声敲响了。彭老师从教室里走出来,现李贽还站在一边并没有回家,本来已经走远几步了,又返了回来,揪住李贽的一只耳朵骂道:“看你这傻样子,放学了还站着呆,滚。”同学们都回家了,李贽一个人仍然在马路上边走边踢着石头,眼泪湿透了他的整个脸面,不断地抽泣声,好像正要生一场巨大的革命,他紧咬着嘴唇……田野里,农民伯伯在辛勤地劳动着,被秋风吹动的玉米叶子“沙沙沙……”响个不停,可是这些连同自然界所有的一切音响,他都听不见了……他仍然低着头,用脚踢着光秃秃的路面上的小石头,于是小石头被踢的在光秃秃的路面上咣啷啷地响……开学第五天,经过刘校长的说,才招收了李贽。直到第五天,李虎民才拿出了8块钱作为学费给李贽道:“给,拿好,要好好学习,知道这钱来地容易么?”转眼,秋风吹过了十几天。“也几周时间了,大家都互相熟悉了,这节班会,来选个班长吧?由于王明是分数最好的,我看就由他当班长好了,其他的委员大家选一下……”班主任彭老师讲话道。顿时班里吵吵吟吟起来了。“静、静、静下来。”班主任禁止着,“你们先讨论一会,过会儿让王明把名单给我送来。”他说完就走了。经过一阵子的吵闹,仍然没有结果。班主任等不住了来到教室,“咋搞的,光是个吵吵闹闹,听着,学习委员是谁?”他总是慢慢语,老声老气地从喉咙里挤着话。“李贽。”“体育上呢?”“胡扯,体育委员,谁担任?”他生气了,字字有力地喊道。顿时再也无人回答。“王明,体育上谁来担任?”他又问。“李贽。”“噢,是兼职,不过也能搞。”接下来又选出了组长,卫生委员,彭老师才拿了一张纸记下来走了。就这样,班委会成立了,直到后来,李贽才明白自己没有考到第一名。此后,李贽一次次地收交着作业,课间操,体育课,他总是以“领导”的角色出现,从不含羞退缺。迷人的秋景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催人们的大脑道:“这难道不是很景气的吗?”时间一天天地过着,终于秋风带上了寒意。一股风吹过,马路上树叶飘走着,大人孩子们无声地加上一件件衣服,淡淡的阳光渗入了股股白气,开始出现在每个人的口边。上课铃响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怎么还不来上课?”同学们小声地说着。最后提议李贽去叫一下。现彭老师正在穿衣服,李贽告诉大家的。“起立!”“蹲下。”彭老师和往常一样,手背着,斜瞪着眼睛走上讲台。慢声慢气地挤出了两个字来。同学们坐下,他又指着说“蹲下,谁都叫你们坐的?”同学们立即又站了起来。“谁叫你们教的那些坏毛病,不上课,又不会扣你们的工资,再说你们也想想别人呀,有没有事做嘛,把你们也急地要吃喜娃他妈奶去,是不是?以后没人来上课,就不要吵不要闹,自己复习,看书、预习、做作业……”好半天,他才哼出了几句:“这次蹲下。”同学们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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