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唉！这事早都过去了，你还不知道呀？”那人惊奇地问。“不知道，什么事？”肖爱琴平静地说。“你看呀！真的还不知道么？”那人相信自己的感觉，接着说：“唉！今年四月份我路过学校的大门时，是早上，见你那二娃，叫李宏贽是吧！”“就是，你认识？”“不认识，听我儿子说的，当时他满脸是血，双手捂着鼻子哭着站在学校大门外的一个墙角，我看见这孩子实在可怜，就把他带到我家，我家就在学校附近，给把血洗干净，问他什么原因，是流鼻血，还是和同学打架，或者是被老师打的？但是他总是一句话也不说，等他哭了一会，就硬跑去了。”那个人好像在沉思什么。“难道这是真的？”肖爱琴忙问。“你儿子没给你说过吗？等我儿子回来我问他时，他说是那个班主任李老师打的，怎么的毒打，用桌子腿打的，打的厉害，让他们一班里的同学都流泪了，感到你儿子太可怜……唉，那个老师就心狠呀！听他的学生都骂他心毒手辣。”那个人又沉思一会忽然一惊，转过头来说：“好，不说了，事都过去了，况且现在李宏贽又不受他的罪了，听说你儿子非常勤快，会过日子，这是好事呐，好啦，我得回家去，反正也去不成亲戚家了。”那个人说完就走了。肖爱琴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的境界：“难怪他……她的眼睛已经泪汪汪的了，双眼呆……。”“妈，吃饭去，快迟到了！”李贽拉起母亲的手。“叮零、叮零……”钟声从屋后打响了，这事李贽上学的村子三年制学校，五年制学校要去三里之外的邻村。爱琴立即和儿子、女儿去吃饭，也许她心中更加担心，为了不让类似的例子在小儿子、小女儿身上重演。此担心实际吗？肖爱琴能够放心吗？父子二人这次入山况如何，容待下章详叙。四送子入学一九八五年。秋风轻拂，李贽9岁，上学才不到两个月，母亲总是再三叮咛李丽娜领好弟弟，到了学校好好照顾。当然主要是防止大一点的孩子欺负他，本来年龄还不到十岁，老师就嫌年龄小。肖爱琴看着李贽在姐姐的带领下上学了，心里有点担心：迟到了会不会向宏贽当时一样挨打呢？早在李宏贽逃学的两年前，李贽就请求母亲让他去上学。但是他奶奶对母亲说：“千万不敢叫孩子上学早，年龄太小，到学校里受人欺负。”李虎民作为父亲也同意这种看法。因为当时实际况就是那样，再说家里经济又不好，至于去年李贽跟着姐姐就去上课，那是自由的，也就是说，李贽在学校没有注册，不领书，没交学费，是李贽自愿去的，作为姐姐的李丽娜也领他到课堂听听，到学校玩玩是件好事，没想到经过一段时间，李贽对学校生活兴趣高起来，一次又一次地请求父母去上学，直到今年秋季开学时，李贽总算如愿以偿了。尽管上学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李丽娜还没有说过李贽受过批评，大概李贽始终回想着姐姐的教导：“老师总是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即使你犯了错误，也不会怪你的。”但是由于他好动，上课时，常常坐的泥墩子倒塌，甚至有时候连桌子也倒翻，并不是由于李贽的劲大。因为当时学习条件极差，四个孩子坐一张桌子，桌子大多是泥腿，李贽的桌子正是泥腿，木板做的固定式桌子，如果稍微晃动，就有可能倒塌，木板翻在地上。每当桌子或者正坐的泥蹲子坍塌时，老师就批评一顿，然后又帮学生把泥桌子凑合放稳了，继续上课。学校为三年制设置，两位村里的民办老师任教，没有学前班，起点一年级，整个学校五间破房，两间一年级班，两间二、三年级合班，一间作为办公室。此房早在农业社时期，是生产队的仓库房，如今已经墙壁裂缝，教室里立了好几根柱子，以保障房子不至于倒塌，每到下大雨的日子，屋顶有漏水，老师就放学生回家。学校没有专用校园，队里的打麦场就是校园，更没有校园围墙，既是厕所也是用柴草围成的临时厕所，男女厕所相距几步远。要提到体面的设备，全村人人都知道，那口径一尺有余，重则三十多斤的生铁大钟，确为珍品，用绳子拉动钟蕊敲钟，五六里路之外的人仍然听得清楚，所以村里孩子们的起**，不管再远的学生，听见敲钟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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