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十九章闹市行迹(26)

作品:《田野(全本)

回到了酒店,他对同伴小程交代了一下,又出去了。***这次是要经过东新街出东门的,这是市内最大最繁华的夜市之一,在这条街上,吃夜宵,进夜餐,来自东西南北的各种名优小吃,便会让你尽解馋口,什么好酒好菜都有,中国四大风味八大菜系加上地方风味,民族风味,一到夜里,在这条街上,就会全摆出来。您若是外国游客,千万别忘了到此品尝一顿,一定会让你感受到古城西安的烹饪特色,要比那豪华的酒店更富诗意,更具特色。经过东夜市出了东门,又拐弯走上长乐西路,李贽心里变得郁闷起来了……原来他去找任老板了,就在他去年干活的那个食堂”华兴大排档”,这时候,任老板还在继续营业。“任叔。”他看见任老板搬一只凳子正坐在食堂门口。上前叫道。“哟,小李子,好啊——”任老板拉过李贽的手意味深长地说,“现在,你在哪儿?”任老板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当然他的面容更加憔悴,表更加沉闷而又和蔼。“一家酒店里,刚找到的,实在等不住你了……”李贽停顿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站在任老板的面前,就感觉到自己是实在太渺小了,对面的衣着朴素,甚至有些褴褛的任老板简直像个伟人,有着高不可攀的神力,在直直地威胁着他,使他必然羞愧,使他胆怯。“听说您开业了,我就来,我很想给您干活,只是在进入酒店时填了至少半年的合同,不过……”“不要紧,那么你在里面……”任老板打断李贽的话,尽管语气委婉,但还是完全可以领略到他的意思。“哦!是收钱的,吧台收银员。”李贽故意这么说,他感到小食堂太辛苦,太脏,又没出息,连个出门散心的机会都没有,并非他不尊敬任老板,而是把侧重点放到自己的前途方面。“那么,一个月好吗!”任老板问。“可以,工资400元,不过我并不想待下去,若有机会我就来您这里。”李贽选择了最好的话说。“好着哩!老五。”任老板淡淡地说完便向食堂里大声喊道。是喊他的五弟。接着老五拿来了账本,上面记着李贽每一次借钱的数目,经过清算,工资仅余280块钱,任老板拿给李贽300元,李贽不好意思伸手去接,任老板坚定地说:“拿着,没什么,你干活那么好,我怎么能亏待你呢?”“那么,请您把您的地址留给我好吗?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看望您的。”任老板顺手拿出自己的退休证指示到:“愉林军分区……找,我相信,你一定有出息的。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只要你好,我就不拦挡你,过些日子,我就关门了,我没有心再……你走吧——”李贽何尝不伤心,他哭了,掉着眼泪,慢慢地离开了这位心中最尊敬的任老板。总之来说,他收到了任老板的关心和教导,正如他日记中写道:“出门在外,没有比遇上一个真正仁慈的好老板更加愉快的。眼下的高薪更是远远不及遇上一位能影响和支持你走向成功的好人那样荣幸。虽然当时很苦,请别忘了,那其中就包含着炼铁成钢的养分,只要时机一到,你便会顶天立地。”愉快的日子总是好过的,洗碗间里的气氛仍然活跃。李贽从300元之中,抽出100元寄给母亲,才觉心舒畅。四月的一天,李贽正在休息,何有才凑近他说:“兄弟,哥们一场,真是不容易,你知道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难日吗?”“唉!别扯蔓了,有话直说嘛,把你好神枪手的功夫拿出来,做好速战速决,直截了当”李贽偏过头对何有才说。“好!真够意思,咱们小李子也波邋行事,不拖泥带水。”他先是一阵欢喜,像猴子一样挤眉弄眼两下子。他总是这种惹人笑的本领,足以让痛哭的人也会开怀大笑的。然后他沉默一下,语气沉重地说:“是的,孩子的生日便是母亲的难日,我有一个好母亲,我怎么能够忘记她的难日呢?只是身无分,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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