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十九章闹市行迹(25)(1/2)

作品:《田野(全本)

宿舍里渐渐进来了好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此时已是晚上10点钟,也许是梦中所趣,偶尔中,从李贽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唱声,更富怀念谊的曲调:“妈妈呀!妈妈……亲爱的妈妈……”也没有人动员,更没有人指挥,不到两分钟,轻轻地唱了起来。唱声足以让夜幕感动,不得不揭开它那种种的睡意,把个怀念包容……这是一个特殊的夜晚,没有放收音机,也没有那节奏明快的迪斯科舞曲,在一遍一遍的唱声中,每个人,每一种思念,没有人大声说一句话:“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不说,我不说,让月亮带走我的魂,带到远方的家乡,把浪子的心传告亲人。”这是大伙都熟悉的语,平时在收音机上听到的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过“烦”字,也许,这正是打工族的电感应。真是“感谢恩师救迷航”,自然“有缘千里来相会”。在不约而同中同属一种心。外面餐厅里的气氛一定很活跃,可是在宿舍里他们没有想到那些东西,没有想到那风狂,浪漫的迪斯科伴舞。这些上白班的厨工包括洗碗工竟然枕上了同种梦石,进入了一个思绪万千的梦想。说也奇怪,这些人都是未婚男子,谁不愿意拥有一个家,谁愿意安守孤独?便在寂寞的时候放声大唱,在孤单的时候,以歌曲来冲洗满身不愉,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入睡……晚上,一场春雨。第二天天气放晴,一种清新的空气从窗子里飘进来。男生宿舍里有一个人在弹着吉他,悠扬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出来,由于用的低音,倾耳细听,更有勾魂生韵的调,很明显是一“流浪歌”的曲子,过了一会儿,增加了几个人的唱声。宿舍里顿时打破睡人的眼睛,不知谁放响了录音机,按照规定,宿舍里每天24小时都有睡觉的人,黑明两班倒。可是现在,白天睡觉的那些上夜班的人倦意尽逝,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跟着录音机唱着:“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看来这是“浪子宿舍”,不然怎么会达成共愿,感受一种心呢?来自广东、四川、陕西、甘肃、湖北的人说话语音难合,脾气难合,而一歌却把他们的心统一了起来。突然有一个女的在门口叫道:“小胡,快点!”宿舍里有一个陕南姓胡的厨工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他和一个女服务员谈的来,是她唤他出去逛街,大伙便立即活跃起来了,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学着喊道:“小胡,快点!我都等不及了。”下午,李贽出去散步,虽然填饱了肚子,反正待着也无聊。城内最繁华的两大街、解放路和东大街,他逛了个遍。仍是老脾气,他就喜欢一个人走路,趁着日落前的美好时光,他向南门广场走去,那是个让人心胸开阔的地方,有整洁迷人的绿色草坪,草坪中有立体花草,特别清凉的晚风会消去你一日或者一星期以来因为繁忙的工作带给您的苦闷和焦虑。那是个美好的乐园,他曾经迷恋过好几次,在那流浪的日子,讨饭吃的那些日子就曾在这里睡过觉。而就是记忆零丁,总感觉到是荒凉的,大概没有餐饮街那样让人口馋吧!饥饿的时候,再好的风光,美景,都是荒诞的,如今他要弥补一下那种遗憾。前几天他曾经来过这里几次,大概只有这里,才怀抱着无数的思念之和甜美的谊。日子在实在难寻的几只小鸟尾巴下,把人们的心带进了美好的三月。一往古老的护城河景色变新,尤其在日落前,河的两岸总有一些人在绿阴下散步。李贽开始迷恋起来了,涨红放飞的笑脸陶醉的古城的春景之中,春天是多么美好啊!他在城墙边的树林子里跑步,伸腰锻炼,吮吸着纯正的草木花香,要是在落雨之后的日子,他就每天下午照去南门广场不误,或者看一群儿童快乐地游戏,或卧躺草坪,或望着高空飞翔的风筝思绪万千。啊!要是人生总是如此,该有多好啊!他因此想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赵晨美,要是有她的陪伴,我总不会这么尴尬地一次又一次地偷看着草坪上一对对侣在那亲密地谈笑,拥抱,游戏。可是她和我已很远了,他又想到了张艳萍,她应该属于自己灵魂的又一形使,因为几乎所有语行为都是出奇的地相似,不,应该说是统一的。有她陪伴,一定会写下更加美好的青春好梦。但他却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但仍然孤单单一个人,一个出门打工,酒店里面的洗碗工,论薪水,他最低,论职业他最浅,就凭这些,他又有什么指望美好的爱呢?他想到了母亲,她才是真实的,才是最伟大最仁慈,最值得思念的。他站了起来,步出草坪,这时候,路灯开始睁红了眼睛注视着宽阔的环城公路上的车辆。他知道快上班了,他从南大门入城,清洁的南大街一点废物都没有,他看到那五颜六色的缕缕灯光紧抱着钟楼的威严盛状,给人一种帝王相国的至尊和威严,神圣的钟楼!他心里想着,被东大街那速速闪灯迷住了眼,几乎找不到没有彩光闪烁的门面和大楼,通过一个个玻璃大门向里看去,宽敞的百货商场,连同百货,游人,一齐占据着小的可怜的两只眼睛,简直让人目不暇接,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欣赏才对。灯光之下,行人更多,晚上**点的街上,人行道上几乎是拥塞着的,一对对人手拉手,肩靠肩,甜美的一笑,步行商场夜游市,进歌厅,入舞会多么明快的节奏,多么温馨的享受,这一切都深深刺痛着他的灵魂,但他显得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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