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十九章闹市行迹(13)

作品:《田野(全本)

但,没有人注意他,一辆小轿车贴身而过,好些没有碰着他。哦!那是几个”洋装西服者”刚从保龄球馆娱乐出来的。我这样回去,老板还会要我吗?他心里很痛苦,很矛盾。先写一封信吧!通过同伴把信传给试问一下。当他来到那“华兴大排档”的饭馆门前时,那连式铁门早已锁上了,他麻木迟钝,又向此幢公用楼的后院走去,开始上楼了。恰好,房间里他们还在聊天,听到敲门声。“谁?”是王胖子的声音。“我,小李。”李贽回答。马上门就开了,他们一见不禁大吃一惊问道:”呦!你干啥去了头乱飞脏兮兮的。”“办了一点事,今晚凑个方便,住一晚上。”“那当然行,不过你真要回到食堂,就差了一步,今天新来个洗碗工,今天刚干了一天活我们都以为你不回来了,等了你五六天,厨房里实在忙不过来。”张芳华说。“我不是为难老板的,如果愿意要,我就留下,不愿意我就另找活干。”“不要紧,我替你讲,刚来的那小伙懒得要命,干活没眼色。”王胖子说。就这样,几个人睡着了,由于他的被子被小申占用,他便和王胖子挤在一张**上入睡了。早上六点钟,李贽就醒来。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哪里有心睡得那样放心,他翻出一张信纸写道:敬爱的任叔:您好!是我骗了你,没有按我所说的那个第二天早上回到食堂,真的对不起!我向您赔礼道歉,请原谅我,好吗?说真的,上次我并不想离开您,但是命运对我不幸,让我心慌,使我心寒,出自于一个幼稚的想法和愿望,我离开了您,但是我爱您,想您的心从没有改变。也许上天对我不理,劳我筋骨,也许命运对我更加苍白,教我痛苦,竟一气之下,不能忍受个人的悲痛,便离开好人,去受磨难。我真的没法明白,这,就是一个痛苦人的危难,也不知何日才能出头。我想您就是我心中的航标,没有您,我会很快灭亡的。我渴望天底下人人都有一片爱心,像您一样就足以让人感到有享不尽的温暖和幸福。敬爱的任叔,这次,我回到食堂,您会同意吗?当然您若因此为难,我也不敢强求,但无论到了何时,我依然尊敬您,您是我走上社会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就像我的父亲一样爱我的好人。谢谢您!敬爱的任叔,真的!出自于我的肺腑之谢谢您。打工员:李贽1996年11月7日写完这封信,李贽把它交给王胖子:“胖子,麻烦你了,今天交给任老板吧!晚上我再来食堂,我的包先放在这里。”说完他便出去了,到卫生间洗了个痛快的头脑清醒。他来到了大街上,转过了市内最大的外宾饭店香格里拉饭店,经过动物园,顺着建国饭店那条街走去——早晨的空气是干燥的,虽然在街上还见不到穿棉衣的人,但他空洞洞的肚皮,稍一刮风就使他心寒。身边一辆电车贴身而过,一阵晨风,也使他浑身打哆嗦,他就像一只战场上下来的弱鸡,已精疲力竭,经不起一点寒冷和吹动,他看见那皇后大酒店门前的广场上操练的队伍,看到了东门路口的密集车辆,听到惊魂的清晨舞曲,一阵阵的自行车铃声……什么也使他感到厌恶,再好看的,再动听的,也不如啃一个干粮那么满足。他来到一个早点摊上,5毛钱刚买一碗稀饭,那简直太香太解渴了,一喝进肚子,就像干土吸露水一样,吸了个一干二净,但那毕竟还止了一下大饥大饿。他为什么5毛钱不买一只饶饼呢?他想过了,几天想了几十遍,因为论体积饼子没有稀饭多,论效果,稀饭既能解渴也能止饿。他不知走了多少路,心里已经空白,只有生存的向往,只要能吃好喝饱,便是不错的生存了。一天的光阴在他的脚下磨完了,又是路灯亮的时候,他围绕古城墙走了一圈,这时,又转了回来,出现在长乐西路的风景树下,最后那辆班车从他身边开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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