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榆林军分区的退休军人，老家在陕西韩城。***他自从1995年到这里开起食堂，生意越做越红火。老婆，五弟和两个女儿坚持食堂里面，起早贪黑忙个不停。“任叔……我刚来，啥也不懂，有什么不对的，您就多多指教，我全听您的。”晚上收拾完了摊子，李贽对着任老板结结巴巴地说。“好着哩！你干得很好，主要把碗洗好就行。”老板很关心地握住李贽的手，“辛苦吧！刚来，不适应，过几天就习惯了，上楼去吧！早点休息。”住宿的地方在五楼，是老板专为他们三人租赁的房子。活虽然很忙，尽管并不算重，但得坚持十几个小时，中间几乎没有歇脚的一分钟，连吃饭也要挤时间，常常是边吃饭边干活，不然就干不出活。日子在一天天地过着，李贽很快就和同伴打成了一片，你唱我和，你笑我骂，你追我打，尽乐其乐，一点忧愁也没有，忧虑尽逝。他们完全沉浸在一种吉祥和快乐的气氛中。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李贽躺在**上，睁着眼睛……每逢星期六，生意就淡一下，晚上不到十点就可以归宿了。而李贽每天都是早到半个小时，最后一个人离开食堂。这样怎么能行呢？我得学会体贴，为了事业的成功，征得老板的信任和支持。我要进一步认真地干活。尤其要聪明、灵活。待在厨房里，光洗碗、择菜是远远不行的。其中对这两位姑娘一定要学会体贴，通过这两个姑娘，把好感传给老板，更能取得信任，尤其要和这两位姑娘关系融洽才是。可是又怎么做呢？哎！天上是星星呀！你会等待我吗？我感到自鄙，一则没有胆量，二则缺乏交往的艺术，三则没有一点社会经验……尽管他下了决心，从实际中讨得那两个漂亮姑娘的欢心，但二十多天了，还是和两位姑娘连句话也没有说。不久，厨房里又多了一个小伙子，是专门配菜的，贵州的小伙子，高个子，大伙喊他小申。他是一个尖嘴高调，识字不多，不识火候的小伙子。四个人中，虽然在一块说唱，开玩笑，因为他说话不够自尊，所以大家都看不起他，可是他又觉得毫不在乎，仍然我行我素，尽出风头，加上王胖子对他一句：“老三姑娘看上你了。”他便不识抬举，当着大伙的面，挡住老三说：“我爱你！”自然，再温存的姑娘都会反感他，他也只得挨一顿“神经病”，等老三姑娘走出厨房后，大伙便立即哗哗大笑，对他说：“打是亲骂是爱，是不是一定爱上你了。”可是小申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真假伪劣，竟然硬拉住老三姑娘的手，被老三姑娘狠狠地大骂一顿，他才肯收回心思。王胖子毕竟是王胖子，他就是点子百出，对着小申说：“笨蛋，也不留心一下，老五暗暗地看你。”“哎呀！我看你这个王胖子，真是胖子傻瓜，黑子尽出。”张芳华笑着指责到。“笨蛋就是笨蛋，像驴子一样的笨家伙只学会一踢一弹的本领，也不分辩一下黑白青红就张嘴乱啃，哪有那么好的天鹅飞进癞蛤蟆的嘴里自找灭亡的。”王胖子才吐实，对着小申蔑视到。“你妈生你个脑袋好吧！我看你也别妄想。”小申还到。“哼，没想望也不像你那么笨蛋，瞧瞧人家小李子，看上去不多话，心里够用你几百倍。”王胖子道。“哎呀！你烦不烦，句句小李子好，小李子是你爷还是你爸？”小申火了。“这三个人都是你爷，比你笨蛋要强几百几千倍，快叫爷爷，来，叫呀！”王胖子并不火，反而取笑小申道。人常“一掌拍不响，两掌哗啦啦”王胖子总是没完没了地取笑小申，小申也拿他没办法。“要打架吗？”王胖子几句吓唬话就把小申吓住了，难怪王胖子笑嘻嘻地说：“哎！种瓜没籽，叫绝种，生娃没脑子，叫白痴。”这就是厨房天地，有开不完的玩笑，有谈不完的话题，好了又矛盾，矛盾了又和好。只要食堂营业，厨房里就有笑不完的话题。一个停电的早晨，食堂里只要停了电，即使太阳正中，里面也瞧不见饭碗，尤其最里面的厨房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在厨房和餐厅交接的地方，是两房左右的一块放菜小室。说到西安房子缺，丝毫不假，这个餐厅原是一个宽约两米，深达15米的楼道，如今经过装饰成了餐厅，餐厅再摆上六张长方形的桌子，白亮的桌面在六盏白炽灯的照射下，闪闪光。到了晚上，把三张桌子并在一块，老板娘和她两个闺女就睡在上面，真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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