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下来他已是腰酸腿疼，晚上10点半下班，他一翻倒在**上就睡着了。多少个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尝到了甜美的梦乡，他什么也不想，像个遗忘者，以前的所有事都和他毫无关系似的。灯火辉煌的城市里，为他添上了一道美好的祝福。彻夜呜呜的汽车声也忽然变得柔和可爱了，像一穿夜的催眠曲，摇摇晃晃地催他入睡。厨房里共三个人，都是年龄相仿的小伙子，炒菜师傅瘦瘦的，川籍人，名叫张芳华，压面师傅是西安郊区的一个庞青年，姓王，大伙喊他王胖子。第三个就是洗碗打杂的李贽，厨房里所有的活都必须由他们三人来干。“一斤肉，二斤肉，一筋二骨我是骨，骨爱肉，肉依骨，我是肉肉未来的骨。”早晨刚上班，王胖子点一根烟，咬在嘴里，把一袋面粉倒在铁皮案板上加水进去，一边和面一边唱。“哈哈哈。吹牛，看人家是你的那肉么？”张芳华笑了笑说。“吹牛！别小看人，我会感动她的，我会付出代价的，不然就不会来这儿……”王胖子说。这时一个年龄约20岁的姑娘进厨房端馍来了，厨房里立即静了下来。等那皮肤细腻、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姑娘轻巧地走出以后，王胖子等三人一块笑了起来。“笑，别笑，人常，人笑屁多，牛笑尿多，别放屁了，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也不一定老板会把他的老三姑娘嫁给我，知道不？”王胖子总是说话畅通无阻，他对着李贽说：“小李，好好干，到时咱俩还不一定是一挑担呢？瞧那老五姑娘咋样？”“老五，哪个老五？”李贽迟疑地问。“嗨，你真闷，来两天了，还不知道那两个面貌相似的，个子高的姑娘是老板的黄花闺女，老板一共五个女儿，没有儿子，老大老二出嫁了，老三和老四是双胞胎，老四当兵了，那瘦一点的是老三，那胖乎乎的，眼睛有点近视的是老五，老五比老三要漂亮，可爱，只是我看她有点近视，我看呀！你也要努力，将来挺不错的，要知道，少说老板手里也有几十万，别看他衣着朴素，油渍满身的。”王胖子说。“疯话！谁愿意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你和我这样的打工汉。”李贽说。“好啦！一家亲，一家爱，我亲她爱，待圆梦。你不愿我愿意。”王胖子又唱了一调。“嗨哟！我看呀！你们俩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老板不会把自己的两束鲜花插在你们那堆牛屎上的——”张芳华故意把后音拉的长长的。若得了王胖子一弹手指，一疙瘩面被弹到张芳华的头上。“——王——八——蛋。”张芳华骂道。“我王八，你八蛋，王八下蛋，蛋反王。”王胖子这一唱，把张芳华气的顺手舀了半炒瓢水扬了过去。“你扬水，我不理，儿为父亲把澡洗，千万不要洒烫水，免得老子脾气。”王胖子又唱开了。“哎呀，真没法子！既然儿子不孝，老爸我也没办法。”张芳华词穷先退，可是王胖子见他不理自己了，又偷偷地站在他身后，把一根筷子轻轻地插进了张芳华的裤兜子里，又假装一本正经地揉起面来了。“嘿呀！小张，你看你又偷了一只筷子。”姑娘老三回厨房端饭的时候说。“都是王胖子干的好事！”张芳华拔起筷子向王胖子扔去，给你，胖儿子。“干啥干啥，咋了，欺负人是吧？明明是小李子干的。”王胖子故装老实地为自己辩护道。“一碗羊肉面——”是老三姑娘在外面大喊着报饭的声音。早晨的时光很快过去了，厨房里有王胖子在，就一直很热闹，李贽虽然还不太适应，也并不多语，只顾洗碗，总是有洗不完的碗，洗完以后，又得把碗送到外面柜台的地方去，他总是听着忙着，心觉高兴，他们总是有开不完的玩笑，有笑不完的话题，这些新鲜的玩笑对李贽真是甚具**力，他希望早一天和他们两个融合一片，欢快地生活。食堂里的早点主营馍馍、凉菜、稀饭、包子，中午到晚上主营面食，酒水凉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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