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旁人来这个院子了，不知是院里有荆棘还是因为那一把锁子，只有在晚上，有风的日子里，才能听到那历经十几年的木框铁皮门声，一道土洞子，也余烬两角，显然是好久没人打扫了。***“儿呀！你可要争了这口气呀！我不忍心看到你整天挨骂受气，你也能够看清这个家境了，我心里难受那……”肖爱琴对着小儿子痛苦地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总是有流不完的泪，每当受到大儿子的火责难一次后，就痛苦地呆在东边的屋子的炕沿上流泪呆。“妈！您就别难过了，我会的，我爸也会保佑我的。”“老天瞎眼了，为什么不同我母子两人，这可叫我怎么办呢？”她对着屋外的几颗寒星在打哆嗦，狠心的人他当然舒服了，他去的好心狠呀！他睡在地下当然眼睛闭的安稳了，为什么不看看这些活人是怎么生活的。”“妈，咱们睡吧！我爸他会给我祝福的。”“可是我还是第一次受到你大哥破口大骂的，我怎么说呢？给谁说呢？他总是干活累了，就有事没事地对我火泄，儿子呀！听妈的话，你二哥也靠不住。”“不，妈妈，请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什么呢？我大哥为什么会变得和以前成两个人呢？”李贽乞求着，又是安慰母亲，也是在请求回答。“李贽娃呀！妈……妈妈我不是你的亲生妈妈……”肖爱琴鼻子一酸。李贽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喊道：“不，妈妈，您是我的妈妈。”“你过世的爸爸也不是你的亲生爸爸……”肖爱琴还没有说完就搂住李贽，于是母子二人大哭一场……“妈！我知道了……妈，您别难过，不管您有没有生我，您养了我二十年，您就是我的亲妈，我才不会去认那没心没肝，又抛弃我的妈和爸，妈，我只认您是我的亲妈……”李贽更加痛苦，极度伤心地哭泣着，再也说不下去了。说上学嘛，左右为难，一则没人供应学费，那又不是一分二分的钱，况且是否考上大学还成问题，命运他有了个承认的地方，不然一切都不会那么巧。你大哥说的明白：如果考上大学，一分一厘的钱都是欠账，如果考不上，那什么也没有了，说学什么技术之类，准备早一日学个技术，那纯属空谈。一句话就得要钱，就是上完大学，一万两万的又待到何时才能还清呢？欠债一分，礼缺两倍，而且能不能有个好的经济收入还很难说。所以按你大哥的说法：“要放心花，不是复习一年，考上大学不上，也是回家务农，赶牛种地的人是一层子，有何不好的。”既然如此，那虚度一年的光阴，还不如自谋生路。再说你二哥李宏贽也是欠债累累，连他自己也不能顾全，怎么有心照顾他人，连最亲的母亲也视为一旁，弟弟又是何人呢？这且不必多，先就李贽心里而也是揪心地不该为了自己，怎么敢困惑哥哥呢？小侄子烫伤那么严重，忙帮不上不说，看到兄弟的上，也应该给他减轻一下担子才对呀！为什么还要吸干父亲的血之后，把自私的吸管插到哥哥的身上，又让他受苦受累呢？这样做，凭的是什么？有什么资本可以如此延续无地吸取呢？那岂不是成了最狼狈最腐朽的寄生虫了吗？不，应该找一条好的路子，也是为母亲想想。她本来就病体不安，怎么还能让她受苦受累呢？按理来说，她也该到安乐的时候了。几十年的朝朝暮暮为了自己的孩子们，从来没有过懒也更没有旷过一次课，即使她吃下最差的饭，把营养喂给孩子吃，即使她喝面汤饮生水，那些稠饭，甘泉总是进了孩子们的血液。万物生灵，岂也铁心，作为最小儿子的李贽，也快20岁了，怎么还能继续吸吮母亲的血液呢？尽管她已经瘦弱不堪，难道连她支持生命的一点心血液也要无地搜刮吗？“看你窝囊样子，连个粪都扬不匀，像猪一样光能吃。”李成贽对着正在地里扬粪的小弟骂道。“哎哟！粪么要扬怎么均，扬开就行了么，你能，你扬么。”李贽喘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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