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十七章噩耗与考场*****

作品:《田野(全本)

李贽站了起来,尽管四肢无力,凭着一种意外的力量,李贽去照理家里的事务了,泪水止不住,一点儿也止不住地流,但他还是去主持他应该做的事,先去打墓的地方,向打墓工磕头问好,以请求他们快点打好墓坑……晚上十点钟,李宏贽、李玲娜回来了……屋子里又是哭声叠起,凄惨一片……按照卦主的测算,第二天是祭典的日子,第三天早上七点下葬。可是还没有寿衣穿,为此,李宏贽差点跟李成贽打起架来了,口口声声地追问道:“为啥先不给老人买寿衣?”可是李成贽仍然那个痛苦如土鸡的样子,要不是别人拦住,李宏贽一定会狠狠地打他一顿,一解心气,为什么会创出这种大祸?一定因为盖房子的事,把老人气的,李宏贽肯定地想着,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第二天是祭典的日子。到下午五点钟了,还没见买寿衣的人回来,人们的心都缩成了一个疙瘩,焦急地等着……晚上七点钟左右,寿衣才买了回来,是李振贽和他的姑父二人跑了几百里路才买回的。哭声谁也无法拦住,当稍有停止的时候,又是长长的一声哀嚎,悲哀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李家的院子里里外外——即是在这个时候,李宏贽还是对李成贽说:“钱我没有带多少,先尽你的钱用,以后再算账。”说话竟然非常地自然,在众人的劝说下,李宏贽才退了一步,因为谁也不愿意让李成贽昏迷的现象再次生,他已经够可怜的了,犯了不可恕回的错误是真的,可是他口口声声地对着小弟李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啊呀!弟弟呀!你大哥有罪,你大哥我对不起你呀!”……这已经够悲哀的了,难道李宏贽还要趁**架过去泄怨气,再搭上一条人命么?大家都好劝着李宏贽:“娃呀!一定要想得开些,千万不要乱来,反正祸已经闯下了……”“唉!我好着哩!别管我!我全都想开了。”李宏贽斩钉截铁地谢绝任何人的劝说。唢呐吹响了,悲哀的祭祀声混合杂噪声整整地熬过了祭典的一天,晚上照旧,哭声时起,叫哭着夜的残酷无。跪在父亲灵前的李贽**未起,他哪里知道膝盖酸疼,**不知多少次的哭声,不知多少份的香纸烧着……他就像个失去理智的人一样,有流不尽的泪,有说不完的话,“爸呀!您为什么要走?你的小儿子还没报答您呢?还在上学呀!您为什么就那样心甘,扔下我就不管了,为什么,为什么,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不说话呀?您知道您的小儿子有多痛苦呀!他还没有成家,还没有能力生存呀!为什么等不到我考上大学,为什么不看着您的小儿子实现您一生所希望的心愿回来,为什么偏偏就在这时,为什么就这么早就离去,您还没有享受一天的福呢?您的小儿子无能……”可是他永远地去了,也许这**他睡得正甜。但何尝又不感觉到家属的悲哀痛哭呢?第三日,凌晨起灵。哭声更惨——悲哀的唢呐声,长长地响彻整个山谷,伤痛的大哭声压迫着全村人的睡梦,不敢呼吸,怕的让人甚至窒息。早上五点钟,下葬的时刻。更是刺心的疼痛,田野里弥漫着麦苗的哭泣,封完了墓口,接着一锨锨的黄土翻了下去,连鸟雀们也紧缩着身子不敢飞动,眼睛直巴巴地瞅着一股股尘土飞起的地方。青青的麦苗为他哭了,弯下了腰去,也承受不了如此悲伤的打击,一只乌鸦悲叫着从头飞过,给这青青的麦田披上了罪恶的黑纱——上午11点钟。当着大家一块的面,屋子里的气氛很低沉,李贽的一位姑父对着李成贽和李宏贽他们说:“你姊们五个,就你小弟可怜,你妈是个病人,连自己也拿不动,今后,小弟就要你们当哥当姐的照顾了……”说完李成贽抬起沉重的头,对妻子说:“给他10块钱吧!”然后,移动目光对李贽说:“回学校去吧!不要伤心,不要分心,好好学习,没钱了回来要。”李宏贽沉思了一会果断地掏出20块钱,当着大家的面,斩钉截铁地说:“给你20块,买双雨鞋穿,记住不要胡乱花钱。”并且答应今后小弟的读书和结婚就由他们两个当哥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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