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姐姐拉回了，哥哥怎么办，李贽想了想，去找一辆自行车了。李成贽见到父亲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正在软软地瘫在地上起不来，正在口口声声地喊道：“啊呀！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儿子不孝……”李贽找来了自行车，勉勉强强把哥哥拉上去，他便开始划开了车子，一条东西柏油公路，晨风吹来，太阳正一杆子高。还没有走出多长的路，李成贽便从车子上摔了下来。李贽惊叫道“啊！哥哥！”他简直快吓死了，千万个神灵保佑不要出乱子，这不行，得找来了架子车和父亲一样，拉回家去。可是在这公路上，前后不可接触，怎么办呢？扔下自行车，哥就不会离开的，我得赶快去街上一位亲戚家借一辆架子车来。他也只能那么做了。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中学里的学生们正在进行早读，李贽顾不了那些，姐姐在前面拉着父亲走，他在起后面拉着哥哥跑。秋风飒飒地吹着，架子车的轮子吱吱地响着。路上的行人愈来愈多了，这是个有集的日子，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投向这两辆架子车，可是有谁会注意到这些呢？“到底生什么了？”这种没有声音的疑问，在众多的陌生人心中，可能永远也没有一个答案，而这户李家人所受的痛苦，是别人家永远也想不到的，更是没法理解的。原来况是这样的：就在四十天前，接连三日阴雨，第三日早晨的降雨特大，时间又长，李成贽的庄界围墙西边外侧聚了一大池子水，一则漫了马路，也威胁着围墙。早晨8点多钟，等降雨暂停之时，李成贽去观看一下水势，觉得此处聚水已经非放不可了。他便用铁锨在西北墙角处翻开了一锨之路。水便从此处流出，经过公用打麦场和彭盖子家的林地地淌到庄稼地里去了。可是水还没淌上10分钟，彭盖子便前来拦挡道：“这水就放不成，冲了林地怎么能行。”并且用铁锨又堵上了那个流水口子。即是毫不知道时令的人也知道，这时候的打麦场是没用的，一不打麦，二不碾谷，另外流水缓慢，岂能冲坏偌大的一个场面和林地。可是彭盖子又讲道：“冲了我家的麦草堆，怎么行，要么把水放进你家院子去。是的，彭盖子家的麦草堆在此场里，可是水从出口流出后事满场面而流，几步之外就是天地，况且他家的麦草堆又是置于高处，并无所妨碍。这不是明明欺负人吗？”李成贽嚷道。“欺人不欺人是你说的，积水漫马路，众人过不去的时候看骂谁。”彭盖子也顶嘴过来。雨又慢慢地下了起来，看看天上的乌云压地，很可能又是一阵大雨来临。而彭盖子为什么如上之说，是因为李成贽几个月以前把靠近他家围墙的一截马路挖低了一尺多高，以便用上和显示围墙的更高，他父亲也因此阻拦过，可是李成贽认为水经场面，滴入田地也不算坏事。彭李二人越吵越凶，雨渐渐地大了起来，李成贽拆口，彭盖子堵口，就这样，你拆我堵着没法解决。前来观看的人都说：“雨大了，先放水重要，眼下救人最重要么。”可是彭盖子马上喊道：“都说了个好，把这水放进你们家里去行不行？”听他这么一句，围观的人也渐渐退去，不知道是怕雨淋湿，还是担心惹了这只老虎？赶忙离去了，后来，李成贽请来了队长，队长仍说：“先放水，后商量。”“不行，这水放不成。”彭盖子大吼道。李贽，李虎民赶来了，李成贽便使劲去翻开水眼，彭盖子又使劲地堵着水眼，这样怎么行呢？彭盖子叫道：“再让你翻开试试看。”李成贽偏偏使劲几锨就翻开了，两个人立即打在了一块，在众人的解劝之下，很快便散开了。没办法。李成贽又去请来了大队支书。支书一看水太多，很快就有把围墙泡塌的危险。喊道：“先放水，再商量，不管谁的责任。”“不行，大家都长着眼睛，看看这是啥原因造成的，凭什么把马路挖低那么多，这叫自讨苦吃，我不管那么多，上法庭我也不服。”彭盖子吼道。“不管怪谁不怪谁，眼前先放水重要，谁负责任后商量。”支书喊道。众人也这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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