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十一章“热情”与“挫伤”(10)

作品:《田野(全本)

这是个星期一的日子,李贽向学校教导处请了一个长假,跟着父亲要去看病了。***一声汽笛,父子二人坐上了班车,把他们的心带向了寄以蔚蓝的天空……一路上翻山越岭,山花遍野,路旁的蜂箱一摆就是几里之长,成群的蜜蜂喧闹着山山沟沟,浓郁的树木子里,飘飘醉人的杨槐花香味,李贽的心乐极了,这不像是一次痛苦的赶赴,倒像是一次愉快的旅游。雾慢慢地薄了,像轻纱,如同仙女的飘巾,很秀丽,很纯洁。李贽的脑子越来越清晰了,不知是因为这山景的美化,还是因为花香的清洗,他沉在了大自然的怀抱之中。车正颠颠荡荡地前进着,他真有点渴望,可爱的”摇篮”,您是否可以开得慢点儿?进了咸阳市,父亲指着一幢高楼对儿子说:“你看,那是最高的大楼,叫凌云楼,有十四五层高哩!你看这路上的汽车,真像是咱们家乡的蚂蚁一样,多得数也数不清……”父亲以前来过城市,带儿子进城还是第一次,正在满足着儿子的好奇心。李贽也更是稀奇,上次和母亲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呢?他满脸笑容,充满了稀奇感,伸着脖子探望着……中午已是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洒在人们的身上,舒服极了,轻松的感觉似乎要腾跃而出。找到了李贽的二哥李宏贽,他是个生意人,在饭馆里忙着扯面。李贽在饭馆后面存放面粉油粮的库房里等待着,父亲去找哥哥李宏贽谈话了。第二天早上,李虎民带儿子去看病了,到了人民二院,先挂号排队,十一点半听医生说再等两天做个脑电图。做过了脑电图大夫又说再等四天来领检查结果,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等待着过去了。这样下去不是误的课更多了吗?李贽来的时候带来了课本,他便利用这么多的闲余时间来自觉学习。可是一点儿也适应不了这种噪音极大的环境,两个人即是近在咫尺,讲话也要放大声音才能听见。这繁华公路上,车如链锁的长蛇来回四排子一点不断地跑个不停,李贽本来就是个讨厌噪音的人,像这么大的噪音,他几乎对字都没法辨认,无论怎样地努力,收到的效果也只能是表面的认识。“脑电图结果展示,一切正常。”大夫对李虎民父子二人说道,“如果,以前病严重的话,需要深入地检查,做个t检查,这样就可以详细检查,查出病源。”“二佰八拾元”当父亲问t费的时候,大夫回答道。“多少?”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二佰八拾元,快点。”李虎民惊呆了,手伸进了兜子里久久不出,收费员生气地说:“到底做不做t吗?不做了就让开。”这不行,我仅仅300块钱,若检查用了,还没吃一粒药,这怎么办呢?到底是什么仪器,检查一下就用这么多钱。李虎民带着儿子从医院回来了,心里怀疑道,这医生可能不会看病吧!难道是大城市肯定看病好,去西安如何?但是那样大的城市,如果万一迷了路回不来可怎么办。最后在女儿李玲娜的带领下去西安看病了。“唉!真是麻烦死了。”父亲叹息道。因为医生仍说做个t检查。这次父亲没有犹豫,便挂了号,他想到儿子头疼痛的严重性,即是借钱贷款也要给儿子看病的,况且在这里,还有李玲娜和李宏贽的帮忙。谁知道父亲叹息的不是因为钱的事,而是当听了医生说在人民一医院挂号,需要到人民第二医院六号楼检查。还要去二院,还不知二院处在哪个位置上,找了半天,问这问那:“师傅,请问去人民二院怎么走?”“不知道。”这一连串的不知道,倒是把李虎民气死了。眼看快下班的时间到了,还找不到二院的位置。于下午五点钟总算找到了,又跑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t室,谁知医生一句:“明天来吧!”又把李虎民他们打回了咸阳市,来回路费花去了十多块。这真是白白扔钱哪!李虎民心里忍受着,虽然是李玲娜出的钱,可是如果把钱用在治病上多好啊!第二天早上就去了省人民二院,又听医生说:“人很多,排的队很长,星期四来检查吧!”当父亲强以解释时,医生一句:“去去,别麻烦。”便把李虎民挡地老远。这他妈地真不像话,检查个病竟然这么为难,看来只有耐心地等待了。而西安的检查费是300块,反正款还没交,怎么办呢?到底在哪儿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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