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江亦枫就伸出手按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入水中。

舒离措不及防，大量的水就飞速地涌入鼻腔和口中，呛得她连连咳嗽。

她的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水中胡乱飞舞，肺中的空气渐渐稀薄。

舒离的眼睛圆睁，头已经有些发晕，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却纹丝不动。

濒临窒息的恐惧感唤起了本能地求生欲望，舒离拼命地捶打在江亦枫的手臂上，甚至想要抬起头，张嘴咬在他的手臂上，但是一切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之下，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她不停地挣扎着，但是眼前的水光已经变得模糊，能够使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肺中的氧气已经耗尽，强烈又可怕的窒息感令她胸肺疼得几乎都要炸开，眼前的光亮那么的微薄，生死仿佛就在这一瞬间。

舒离的手无力地垂下，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他却忽然一头扎入了水中，用舌撬开了她的唇，一缕空气注入了她的口中。

他是那活命的氧气，几乎已经窒息的舒离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理智上想推开他，但是却本能地拼命地吸噬着，用嘴唇回应着他的热吻，与他的唇舌交缠在了一起。

他的舌火烫，吻得她更加忙乱，一口气早已用尽，那可怕压抑的窒息感再度侵袭，舒离死命地想要挣扎，他却吻在她的唇间，不肯放开。

舒离用尽全力挣扎，他却伸出手，将她囚禁在浴缸的角落。

舒离睁开眼，就看到他那因缺氧而泛起血丝的眼，和那眼中近乎冷酷的平静。

一股寒意从胸口升起，舒离吓得又呛入了几口水，呛得她眼泪直流，压挤的肺部疼得都要炸裂开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当舒离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的时候，头忽然被托出了水面，重获自由的舒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仅仅是最简单的呼吸，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她伏在浴缸的边缘上，许久才平复，她转头看着江亦枫，脸色苍白，满眼的血丝。

“江亦枫，你疯了……”

舒离缓过气来，嘴唇还在发抖，先前那可怕的窒息感还压在她的胸口挥散不去，她的嗓音都是哑着的。

“不假笑了？”

他的脸上还沾满了水珠，连睫毛都晶莹一片，但是那笑容却是依旧从容，却又带着三分讥笑。

舒离身子微微一僵，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他却忽然又欺了过来，那火烫的一点又抵在了她的腿上。

他狠狠地侵入，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用牙根挤出了几个字：“别再跟我装。”

当他终于放过她的时候，舒离几乎连从浴缸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勉强用清水冲洗了一下身体，舒离抓起了浴巾，裹在身上，用手托在浴缸的边缘，缓缓地爬了出来。

双腿无力，她一脚踩了出去，整个人就跌在了地上，膝盖就蹭在浴室的石地上，青红了一片。

舒离抬头，就看到了落地的镜子里，自己脸色苍白，满身青痕，狼狈可笑的样子。

眼眶中酸涩，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流泪，舒离咬着牙，支撑着站起身，走回了卧室。

她累极了，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已经跌在床上睡着了。

过也不知道多久，舒离忽然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被湿漉漉地头发打湿了一片。

想要换个枕头，舒离转身忽然发现，自己身旁却是空的。

舒离微微有些意外，伸手一摸，床单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但是他的人却并不在房间。

舒离起身走下了床，没有开灯，摸着黑地走着，腿间的部位已经红肿，磨蹭之间疼地她微微蹙眉。

舒离咬牙忍着，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开门就看到了楼下饭厅的一抹光亮。

舒离微微有些意外，轻轻地弹出头，就看到江亦枫一人坐在餐桌前。

那些原本被她收在了冰箱里的剩菜被他一一拿出，他也没有加热，一个人，拿着筷子，默默地吃着一桌的冷菜。

舒离的手艺确实不算好，清蒸鱼的腥味本就没有除净，冷了之后，更是腥地有些难以下咽。

江亦枫却似乎毫不在意，他吃的并不快，但是却将整桌的冷菜残羹全部吃了下去。

胃被撑地有些胀痛，他的嘴角上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

他站了起身，把盘碗洗好，放回了碗柜里，又拿出了一只玻璃杯，倒上了半杯酒。

他半靠在水池前，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眼中的血丝已经消退，只看得到一片波光粼粼，杯中荡漾的水波，似乎也映在了他的眼中。

他淡淡一笑，举杯。

舒离胸口莫名刺痛，有那么一刹那间，她甚至想要冲下去，把他手中的酒杯夺下。

但是刚一脚迈出，腿间的刺痛又让她退了回去。

她在原地站了半晌，只觉得双腿无比沉重，终于还是无声地转身走回了房间。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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