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前行，依然是程青赫赶车，其余神龙卫收拾了地上的尸体，仍旧在远远的跟着，暗中保护。

端木飞现在一见到修士相斗就十分兴奋，虽然方才的战斗没什么精彩之处，但见漫天飞剑，他依然心向往之，原本想与卫玠说点什么，但见他默然而坐，丝毫没有说话的兴致。

“你是不是身子乏了？”端木飞问道。他以为卫玠受了惊吓，所以才这样没精打采的。

卫玠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又拿过端木飞的手，掌心朝上，在上面写起了字。写完了字就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端木飞等他写完，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半天，脸上露出又是惊诧又是羞愧的神色，半天才说道：“我不识字啊！”

卫玠一开始见他盯着手掌，还以为他也有同感，待听他说不识字，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也就不再理他。

端木飞也不是笨蛋，此时也感觉出了卫玠的神色和行为都有些反常，他既然有话不说偏要写字，那一定是不想让程青赫听见。

卫玠为什么要这样做，端木飞不知道，但他本能的相信卫玠。想起刚才自己那句“我不是识字啊！”说不定被程青赫听见了，忙又说道：“要不你教我写字吧？”

他这句话说得声音特别大，让人听起来就像两个人在车上无聊，一个让另一个教他写字来聊以自娱。他说完又向程青赫指了指，又捂上了自己的嘴。

卫玠向他笑了笑，竖起了大拇指，嘴上配合他说：“我才不教你，你那么笨，要累死师父的。”

“不教就不教，谁稀罕啊！”端木飞一面说，一面用手指了指卫玠，又指了指自己，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手指朝下做了个走路的动作，又去解自己的裤带，嘴上仍旧不停的说着，“哎哟，我要撒尿，你要不要去啊？”

若是平日，卫玠绝不会和他一同去方便，但他明白端木飞撒尿是假，是想借说话，便说：“我也...去。”

端木飞拉开车前的竹帘，笑道：“停车，我们要撒尿。”

程青赫闻言拉住马缰停了车，跳下车来，把下车凳立在车后，打开车门，让卫玠和端木飞下了车。

端木飞和卫玠四下看了看，只见身在山道之上，道路两侧都是三尺来高的灌木丛。两人便朝灌木丛中走去。

走了四五丈远，端木飞回头一看，只见程青赫眼睛盯着他们，他便说道：“我说你这人，撒个尿在哪里不一样啊，非要走那么远吗？也没人偷看你。”

他这话分明是说给程青赫听得，免得两人越走越远，让他起了疑心。

好在卫玠平日就十分挑剔，端木飞又这么说，程青赫丝毫没有疑心这两个孩子在跟他捣鬼。

两人走了十丈远才站定，端木飞解开裤子撒起尿来。

“你干什么吗？”卫玠被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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