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四章(1/2)

作品:《情断长春

老权头立刻回敬道;“这和扒房子没关系,当初我替你出劳工时,咱不是就说好了吗,那间房子永远归我住,这事我记得咱们好像还立过字据,日子长了你是不是给忘了。 us”

陈大户听老权头提到了过去的事情,就不在吱声了,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是和老权头写了一张字据,那时候为什么要写字据呢,他好像是觉得老权头替他出了劳工肯定会死在里面,哪成想他还真活着回来了,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说啥了,看看老权头到底想干啥吧,陈大户这样想着,然后拿起炕上的烟簸箩,给自己装了一袋烟,划了根火柴,着后,使劲裹了两口,吐出了浓浓的一串烟以后,吧嗒了几下嘴,然后问老权头;“我说老权,你跟我提你住的房子还有那条小道是为了啥,我可从来没说要往出撵你。”

老权头说;“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你想想看,我要是在我房子前面垒起一道墙,从那条小道就走不到屯子里了,那条小道不就没人走了吗,这样你一年能多打不少粮食。”

陈大户咋听老权头要垒墙,心里忽悠一下子,立刻从嘴里拔出旱烟袋说;“你垒墙,那得占我多少地,我看还是算了吧。”

老权头说;“我哪能占你的地呢,你现在不是也没种到我门前吗,当初咱不是说好了吗,你在我门前给我留出一丈宽的地方来,我要是垒墙也还是按着一丈宽的地方垒。”

陈大户听了老权头的话,立刻在脑海里搜寻他当初是不是和老权头说过给他留出一丈宽的地方来,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不过,他却想到了每年种地的时候,他都是在那处房子的前面留出一丈宽的地方来,因为不管咋说,也不能把庄稼种到老权头住的房子跟前,所以,他就疑惑着问老权头;“你说在前边给你留出一丈宽的地方要垒墙,那两个房山和房后呢。”

老权头说;“我那房后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是一条很深的壕沟吗,一到下大雨的时候里面就积满了雨水,变成了水泡子了,那还有啥地方,再说那条壕沟也不是你的,至于两个大山吗,一边给我留出两米宽就行。”

陈大户听到老权头的话以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大清早的来找他是为了要垒墙建个院子,心里就琢磨,莫非这个老东西想强占我的地,还是他另有别的企图,于是,他又装上了一袋烟,抽了几口后,边寻思边说;“我让你住房子就不错了,你要垒墙,我看就算啦,你没想想垒墙要占我多少地?”

老权头说;“一也没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在你不种庄稼的地方我垒砌一道小墙,再说了,房子是我住着不假,可是地是你的也不假,要说垒墙我也是给你垒的,等我两腿一蹬,还不都是你的。”

陈大户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管咋说,既然当初让他住那处房子了,就不能把庄稼种到人家大门口去,再说了,他真要能垒起墙来,那条小道自然也就没人走了,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于是,陈大户就抬起脚,朝鞋底子上磕了磕烟灰说;“你要让我答应你垒墙,你得先答应我两件事情。”

老权头见陈大户如此之快就转变了态度,答应了自己垒墙的要求,也立刻说;“你说吧,那两件事情?”

陈大户说;“第一件事情我不能派人帮你垒墙,你垒墙用的土和泥,必须从你门前那一丈宽的地方或者那条壕沟里取土,不准踩我的庄稼,你要是踩了我的庄稼,你可得照数陪我,第二吗?”

陈大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眼睛看了看老权头,接着又装了一袋叶子烟,才说道;“这第二件事吗,就是,如果再有人找你了解占地的事情,你得告诉我,让我和他们讲,你也得帮我说话,你看咋样?”

老权头见陈大户终于答应让他垒院墙了,就很痛快地说;“你放心吧,我垒院墙的时候肯定碰不到你的庄稼,如果再有人来了解情况时,我把他们领到你家里来,你看这不就行了吗。”

陈大户说;“好,咱们一言为定。”

话说到这里,老权头就从坑沿上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不料陈大户急忙又说;“我说老权呐,你说了半天,我忘了一件事情,就凭你什么都干不了,你咋还要垒墙呢?”

老权头说;“那是过去,今天早上我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你看到我连咳嗽带喘了吗?”

陈大户听了老权头的话,就疑惑地问他;“可也是,难道说你好了?”

老权头说;“不敢说全好了,可是,如今却能下地干活了,看样子我老权头不会再去要饭了。”

听老权头这么一说,陈大户立刻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刚才我忘了问你了,我咋听屯子里的人说,你有个侄子来找你了,我觉得你不是老光棍一根吗,咋又冒出来个侄子?”

老权头见陈大户问了起来,就故意装作得意洋洋的样子说;“侄儿门前站不算孤老汉,告诉你吧,他是我兄弟的老小子,特意从双阳老家过来找的我,我就是要趁他在的时候,帮助我把院墙垒起来。”

说着话,老权头咳嗽了一声,然后又说了句;“我走了,”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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