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李虎民家里非常贫困，恰好当年李罗民当选村里队长，每年一次的秋季扶贫照顾款目放下来的时候，李罗民便把大哥李虎民这家村子里头号贫困家庭放到了照顾之列，这也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好运。***十丈布匹领到了李虎民家里，那简直是雪中送炭，感激肺腑的事。可是没过多长时间，李罗民的队长一职转到了彭盖子的手中，有一种紧急任务，是养兔子的项目马上降到了每个村民的头上，彭盖子一则向村民们加收公购粮，加名额养兔。这样一来，他当然得到了上级的好评：“领导有力，成绩出色嘛！”这些当然算不上矛盾的尖端和导火线了。一天，彭家外围墙的一棵小树不知道被谁折了头稍，彭盖子的妻子，天生一身横肉，臀部大的跟锅底一样圆，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加之她平时穿着紧身衣服，胸前两朵**饱满的好像两只装满水的大襄球，并且一摆一摆的，让人们见了有点担心，村子里的调皮孩子们都称她为老母猪，因为他有一种习惯，见了小孩子们便要用他那臃肿的手去抚摸孩子们的头，也许孩子们都不愿接受她那种“疼爱”吧！或者因为他有一个村子里头号“骂人狂”的代号，而使孩子们见而生畏吧！过去，他儿子却并不挨打一次，在偶然一次被老师拍一巴掌，回家给他母亲一说，定会迎来这位骂人狂的骑墙“演唱”，拍打着双膝面向学校，叫着教师的名字东南西北地吆喝起来，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从早到晚，若说休歇，就是他再一次端来一杯水放在身边，继续大骂起来，教师都怕他了，岂敢打骂她的儿子，就任她儿子翻天覆地的自由好了。而这一次，那棵受损的小树偏偏在李虎民家那间小房子的后面不远处。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上午9点钟，“骂人狂”现以后，就端了一杯水，开始了“坐守叫阵”，一场母虎喷血的叫骂开始了。笔者前面曾经做过交代。等肖爱琴从田地里赶回来的时候，并未听到骂声，原来那泼妇已经知道了家中空无一人，但她并没有放开监视，骑上围墙，以待人归，见到肖爱琴回到院子，便开始了老天爷、人间、地狱神灵牛蛇的骂了起来。肖爱琴仍不理睬，可是她不敢走出院子去，因为一出现在院子，万一被“骂人狂”看见，一定白白挨一身灰土，或者一个土块投打过来。此日正是赶集之日，从李虎民家门前而过的行路人不知里面生什么了，一个个便趴在大门口向里观望一下，才叹一声：“到底生什么了，这么凶，可是又不见人的影子。”才议论着走了。下午三点多钟，在这些行人中偏偏过来一个人，他是大队任支书，一听便知又是谁的声音，可是好像李虎民家里没有人，他已经走过去了好几步，想了想，又返回来，向李虎民家里走进来，一见肖爱琴就说：“哎呀呀！好一个脾气能忍受的人呀！我还以为屋子里没有人呢？你耳朵是真聋还是假聋了？”这时候肖爱琴忙说：“好一位支书哩，你向院子瞧瞧，看我能敢走出院子吗？况且哪里有敢还的胆量，难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吗？”支书一听，马上一句：“好，你等着，我去看看。”此举真灵验，经过支书一了解，知道是因为以前李家”十丈布”的照顾，一直找不到借口，这次终于有泄怒气的机会了。凭这一点，支书才找到彭盖子斥责说：“你也不嫌亏人，听听你婆娘像个啥东西，有啥事有理讲明白吗，何必那样丢人现眼。”这样，彭盖子才对着骑在墙上的妻子骂道：“下来，看我把你的气不放掉。”“骂人狂”一听才连忙端起水杯子跳下墙来回屋去了。她只怕自己的丈夫。这天，李虎民也赶集去了。晚上等肖爱琴痛哭着把况说给李虎民时，李虎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地长叹道：“哎！”李贽听得很清楚。五年已经过去了，今天，自己的父亲仍是这一声不改调的长叹声，他有时候突然怀疑：平常父亲为了一只馒头，一点小事都骂人，可是现在在如此让人难以忍受的冤屈面前，他为什么却只是长叹一声，而今天的事，明明是父亲故意把二姐出嫁的日子推迟一天，责任在己，闹了这么个矛盾，他也只是长叹一声而已。原来父亲后来才告诉到：“以前给大儿子李成贽结婚苦苦祈求当舅的，他把钱放着，也不多借给一分，给大儿子和二儿子结婚两件大事又一块过了，招待那么多客人，两个舅舅一个也不来，如今我偏偏给他一个为难，让他们想去，让他知道没有舅舅去送嫁，女儿照样出嫁”这么说，难道李虎民是一个小事不容，大事能忍，有着奇怪肚子的人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通过以后所生的矛盾中，我们并不难认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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