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四章脚步(3)

作品:《田野(全本)

“调皮的孩子,脑子聪明”一位阿姨认为。***但开始去时,他明明很认真地听讲、学习,就是和同学们喜欢追打,只要一下课,他就和几个同学“练武”了,虽然是玩耍的一种方式,可是教师只要一见到他的”乘狂”,即是他因为年龄太小败在别人的手下,也产生一种无故的观念,把李宏贽格外小心起来,只要挨打一次,他小小的脑袋上就非得起几个大疙瘩不可,或者耳朵被坠地烧,脸面被打得肿,但他都从不告诉家里任何人这是老师打的。其实最为遗憾的是他幼小的心灵从此留下了“别人欺负我”的创伤,甚至感到“父母亲也一样”,从而他的抱负心理有增无减,学习**逐渐减淡,在他的心中,似乎认为,能打过别人,比啥都强,我太冤屈了。很快七年已过,到一九八六年,李宏贽总算从一年级熬到了四年级,这时候他刚过15岁,曾经多次向母亲偷偷请求不去上学的事,母亲岂能同意!他不敢向父亲说,所以时常吃过饭,名义上去学校了,谁知道多少次在山沟里跟一些娃娃们“捉迷藏”“打土仗”。他是否极度讨厌学习呢?只是不太纯粹属于,关键的是他见了那些老师就生气,尤其见了那班主任,一位邻村的李老师,他十分地恐惧,无疑也是从心灵上印上了深深的烙印:等我能打过你的时候再说,自然最怕的是班主任的狠打,对他来说,不交作业似乎并不重要,因为即是做好作业,交上去,难免错一道题,就要挨班主任的凶牙臭骂,加之狠打一顿。他想着,既然家里人不敢告诉,在学校又尽受怨气,学习也不好,不如想个其他的办法,终于想出一计,并且大胆起来,告诉母亲让给父亲说一下,他不上学了,说完便把书包向炕上一扔,到山沟里找伙伴去了,父亲李虎民知道后,考虑到三天以前,学校收费五毛,家里没钱,孩子是否因此退学了。所以,李虎民东借西凑,赶紧凑齐,交代李宏贽去学校,他当然不敢不听,背起书包走了,学校是去了,但是没过几天,又逃了回来,即使父亲再三催促,他还是不去,最后李虎民亲自去学校找到老师面前问个究竟。老师说宏贽调皮捣乱,不听话,不交作业。李虎民只得给好好解释:“娃娃年龄小,不懂事,错了就要好好教训一顿,是好事,我不反对,若真的还是不听老师的话,给我捎个话,我教训”。班主任李老师总算说出一句:“唉!我看你那娃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不读书好,读书也好,你先回去吧!叫他明天早上来,上学不要迟到。”李虎民当然感到极不体面了,晚上他立即把李宏贽大批一顿:“我给老师说好了,去要听话,若再不上学,回来就整天给我担粪、砍柴、割草、挖地种田……”其实这也是不止一次地叮嘱话了。第 034 章 语课上,正是班主任李老师的课。李宏贽听着听着打起了瞌睡,眼睛几乎紧闭睁不开了,尽管他高兴,还是挺起着头。李老师走到了他的身边,拧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拉道:“把你这几天做的作业拿出来。”他当然拿出了,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作业提前补完了。担心的是恐怕老师来了测验,把做过的原题或原字再出一道,让自己回答,容易的自然好,若难一点的,就倒霉了,他正在苦苦默求时,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接着听李老师大骂:“亏了你先人哪!一张纸上就错了三个字,上讲台去,我叫你大清早睡觉。”只见李老师抓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拉,把他拉了出来,再用力一甩,李宏贽双手握住了耳朵赶紧跑到黑板前,豆大的眼泪往下滴,但却不敢哭出声来。听见李老师又说:“我考你两个字,很简单的字,你若再写不出来,就干脆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先写一个‘穗’字,麦穗的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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