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二十章角落(20)(1/2)

作品:《田野(全本)

耳闻便宜,李贽立刻问道:“7块钱能买20个吗?”“不行,再不能便宜了,你能买30个吗?”“便宜就行”“好,开10块钱算了”,一位老头子果断地说。***就这样,10元买了30个馍,这起码三四天的伙食够了。在买馍之前,李贽就已决定去南方,长途汽车,火车上饭菜很贵,便一下子买了这么多馍带着。下午四点多钟,他返回到火车站去买开往长沙的车票。“请买一张走长沙的车票。”李贽扛着沉重的大包问道。“178块,一张。”“这……”他愣了一下,退了出来。翻开旅客列车时间表细心地看了起来,心里很急,难道没有便宜的吗?这次他看清了,又到22号窗口去问,“138块”,他听得很清楚,他又退了回来。难道是售票员误解了吗?价怎么这么高,从178降到138,看来价格是不定的,难道她没有听清我说的是普快,硬座,走长沙这个要求吗?大概吧!这样,他写了个纸条。“普快,长沙,硬座,多少钱一张,递进窗口。”“126元,售票员清楚地回答。”他第三次退了回来,瞅着时间表上的价格迟迟愣,难道这票价不对吗?他不相信,又排了长长的购票队伍之后。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仍是那四个项目的纸条递了进去。“87元一张,买几张?”一位年约40有余的售票员问道。“一张。”李贽止不住激动地竖了一个指头,笑对售票员,当然不宜语,因为从递进纸条的时候就装作哑巴一样的。一张318次的车票很快递了出来,他进入候车厅,等待开车的时刻到来。漫长、心急、烦恼,也闭不住眼睛,因为车到明天7点50才开。他翻开日记写道:又是一个9月份,又是一个阴雨天,去年是19号,同样这种气氛。我从咸阳来到西安,只是这一次我昨天就到西安,一天乱步西安,也未找到寄身之地,晚休于车站广场,肚子同上次一样,我又带了一些二哥给我的材料:“既然你不听话待在家里或食堂,田地我种二三等级,你的地我不管,爸三周年三份额出钱,回与不回来都每人一份;我不想回家务农,每人每月寄给母亲15块钱零用,不然就永远别回家……”是的,我答应寄钱给母亲,每月50块,只是不够及时,而到如今,我的心已经伤透了,这次南行,全部的责任我包了。这一次,我啃冷馒,喝凉水,已花10元钱,准备三日之餐,花87元,注目南行,下步如何,我不在乎。人活着,我想大不了一死了之,挣扎于乞讨又有何苦呢?一句话,被自然淘汰而已。因此,我也不想顾忌因为鲁莽而造成的一副乞丐之相,更不想因为渴望幸福,追求成功而感到苦闷与悲哀,即是涕流满面,相反,我要笑出声来,以狂人的灵魂支配我倔强的身躯。看来,他这次真有“大踏江南不悔心,人生之旅有何防”的决心。至于南行如何?笔者不多赘述,请看他的几篇日志,便会了解一二。(一)早上5点长沙下车。7点找到姑姑李盈,知道军官五爷病危在身,于广州住院未归,我更担心。节奏明快而紧张的市区使我深感恐惧万分,身已有钱不多,姑姑又劝我不必远行,返回为佳。借我150元钱送至汽车站。我来到火车站,我弱不禁风,被一群张口“妈妈地唇”的家伙们一围而上,差点没被抢走东西,光天白日下,那”听而不闻,视而不理,真不知道他们“派遣”的这伙便衣土匪们是否要吃活人的肉?幸运一点的是只被抢走了50块钱。我实在是听不懂他们的说话,满街找不到要吃的馍馍和面条,这样下去,会饿死人的。(二)现时下午6:32分,车已归至华山脚下,内心的痛苦,切齿难忍。什么足量天下,简直是自欺欺人,但,为什么又得到心证,到西安有去何地呢?茫茫呀!茫茫,视野何方——9月22日。(三)刚洗了一下头,是因为十分钟前和一位“救迷航”的君子谈了一段话。当然我抬头望空,愁眉不展,心如荼火的时候,他问:“小弟,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烦乱”。“凭什么?”我不想看他一眼,他问:“人生在此,万事开头难,我现你不想是盲目流浪的坏分子,我也曾经这样过,我想人活着,凭的只有志气和信心。”“为什么?”我仍然淡漠地问。“钱是社会的动脉,也是人的动脉,没有一种骨气作为静脉,失败也许会来的更快一些。”那个人坐在我的身边和我一样,向着面前的车站广场张望,然后他又充满热继续说到:“当然,没有钱,什么也不能进行了,可是钱永远也拴不住一个有志气人的心。人是要适应生活的,就像苍鹰从阴天避晴空一样,即是下雨的日子,他也一样展翅云霄,别说路逢毛虫,即是大一点的鸟雀,管他什么脾气,也会张开饥饿的嘴吞噬他,这本身就是一种强者必胜的道理。因为,什么是生存,人也必须生存。多撞多见,并非坏事,只要不走出良心的圈子,不惹是生非,凭一个明智的头脑,路就在脚下,记着吧,成功属于有毅力有信心的人。我想你还是回到你愿意去的地方,也许能好一点的,世界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他的话引起了我的重视,自从走上社会,像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到,我由衷地感激,真想再听一些他的教导之话。但他站起了身子,走了。当我从沉思的梦中醒过来,再去寻找他时。他已不见踪影了。心里能够服下如此良药,我也百感激动,只是谢意在心,未能传,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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