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好。***”李贽见走来一位洋气的女士，抢先站起答话并和她握手，“是事管吧！请您考核。”李贽客气地说。“您好！你以前干过吗？”事管问。“干过，在华兴酒店，噢！比这小一点。”李贽慌忙道。事管女士好像乐意似的又问道：“干过多长时间，我们这里没有培训期。”“不长，只有七个月，今年想换个地方。”“为什么？这里要干就得一年。”“噢！当然啦！我可以填上契约，只要工资合适。”“我们规定，前三个月每月300元，第四个月起400元，年终奖金。”“可以，有奖金就好，总比没奖金好多了，我愿意，不过……”“那好！你再考虑一下，两小时后您就可以上班了。”事管肯定地说。“这个，好吧！不过我还有一点事，请您再延长一个小时行吗？”李贽故意推辞。那事管女士想了一下，觉得这小伙子头脑聪明，心灵活泛，肯定能搞活酒店气氛，拉拢回头客人，便答应道：“行，下午就行，不过不要太迟，本来我们的规定一律要求女性，对你破例。”“谢谢事管，请问您贵姓？”“免贵姓张，可称张经理。”原来她就是经理吗？他心里激动，心机一动便道：“张经理，谢谢您了，我承诺，再见！”两人便立即招手道别。简直是越步升级，他哪来这种能耐，站在门口的港头便呆呆地惊奇见到喜迎而出的李贽，不禁问道：“真好了？”“喂！我也不知道结果，大概是用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披着羊皮的狼不一定那么顺利，三小时后再来试试吧，反正咱对酒店服务员漆黑一团，进去试试也是开个眼界嘛，有啥不可的。”李贽自以为然地说。下午，李贽提前半个小时上班了，李经理分配他一个柜子和一套工作服，让他把地板拖一下。“你以前到底干过么？”张经理怀疑地问。“干过呀！”李贽答道。“我看你拖地姿势像是不对，有些生硬似的。”“这个嘛，刚来，还有些不适应，请你多指点。”“那好！试你一个月，月工资300元。”有了如此优待，他心里更加踏实欣喜。但假的永远不能当成真的去使用。经不起考核的李贽连菜也不会点，更是叫不出那几百道陌生菜名了。两天之后，因为他头脑灵活，能说会道。让他站门迎客送客，收台，拖地，他便按照吩咐，像个木偶似的站在门口，每对一位进进出出的客人，机械地说：“您好！欢迎光临！”“您好！欢迎进餐！”“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唉！这些句句不离行的话，伴一张微笑的脸就像个标本似的，他终于站立不安，除了替客人开门关门之外，连动也不敢动。真是“道僧倒立炼静功”活轻心难受。第四天早餐之后，李贽便自告辞职，一分工资没要便离开了酒店。他回到了任老板的食堂，时为正月初八，厨师张芳华来了。他和张芳华、港头商量食堂开业的事，因为老板没有来，少卖一点饭，能养活自己就行。李贽无意参与，只说：“也可以，我去借钱，借到了咱们凑合三四百元就行。”他虽这么说，可是他向谁去借钱呢？有一件事不得不提起一下：早在五日前，他所认识的港头的表哥在兴庆路卖夜市，在身无分，没法生活，又不好意思去食堂做饭的时候，去向港头的表哥，就是任老板的亲侄子借钱时，李贽帮他三四个小时的忙，等稍空闲便上前说：“任哥，我工资没，借我50块生活费，在你这吃饭真不好意思。”但老板的侄子迟迟忧虑，才借给了他十块钱。至于李贽总共能借120块钱，包括借了港头80块和他认识四川的一位可谓好朋友小萧30块。后来，尽管李贽特意寻找小萧还账30元，三次没有找见，所以此30元，一直是他心底的“良心账”必还不可。此话当然是后来的事了，此处不必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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