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十七章噩耗与考场(10)

作品:《田野(全本)

下午六点多钟,他感到脑子内部一下尖疼,不,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放下了书,扔下了笔,向楼下走去。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不觉左脚一划,立刻一个趔趄,好些没有摔倒,奇怪!这地板又没洒水,并不怎么光滑,他感到整个大厅旋转了起来,尤其头顶的那套豪华大灯,顿时翻转,就像豪华舞厅的转灯一样,镀上了五彩斑斓的雀点,正闪耀着光芒。不,我好好的,怎么可能呢?他怀疑,他不信。最后,凭着他那一丝毅力,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一家门诊部,口供了况。医生问:“是学生吗?”“是。”“是通病,打一针就好了,回去休息,再别看书就好了。”他付了两块三毛钱的针药费,向外走去。他的病已成惯例,开始就是几下尖疼,接着便是眼花了,过会儿眼睛便不花了,等不到半小时,就会有要命般剧疼作,以后每当眼睛开始花的时候,他便赶紧扔下书本,赶紧睡觉去了,而这一次由于时间的紧张,自己又身处县城,药疗岂不更为方便,所以他先想到了找医药疗。谁知道他刚离开那所诊所不到二百米的路程,不但四肢无力,身体软,头脑更是模糊了起来。忽然他倒下了,虽然还有识别的能力,但无法控制稀软的身体,正好从后面赶来一位曾是他初中时候的同学,也是参加高考来的,把他挽扶而起,向最近处的诊所走去。“医生……我头疼……身体稀软。”还没说完话的他便觉得一阵剧痛,他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时候几盏孤独的红灯已经放出了红色的光芒,街道里人影稀少,也听不到一点吵闹的声音。等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李爷爷的房间两个时辰了。守在他旁边的那位同学连同四五个以前的同学一块儿替他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渐渐地离去了。他感到刚才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凭着梦一般的记忆,他不敢承认刚才是一件事,也很怀疑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口头嫉妒声:“太不像话了,用个电话也不让。”“像个野兽,一点善心都没有。”是啊!当他昏过去以后,那门诊医生被吓得大喊大叫,叫赶快送医院,但医院已关门了,医生便急忙给他灌了几支葡萄糖,没想此法灵验,一会儿他便开始嘟嘟囔囔地说胡话了,医生立刻判定:“一定是熬累过度,赶快送回去休息下来,再另想办法。”在通过他模糊的口供,护送他的同学把他护送回到了302房间,又去到二楼层值班室打电话给这个县城里唯一能帮助他的爷爷的女儿李彩玲了。但电话打不通。由于吵声太大,局长气势汹汹地追来,喷头大批道:“干什么,干什么哪来的坏蛋,快给我滚出去。这不是私人电话。”“您好,我的同学昏倒了,想借个方便打个电话,就住在302房间。”“滚,都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们家的电话,谁认识你们是什么东西。”接着局长向窗外大声叫道:“小李,快上来,你干啥吃的。”局长在喊门卫了。啊!他要动用武力么?几个同学一惊。“算了吧!咱们走,反正也打不通,去外边打好了。”几个同学退出去了。且说局长奔到302房间厉声责问道:“你是李主任什么人?”李贽更是担怕,没想到李爷爷的一片好心,竟然让自己给添麻烦了。“我是他孙子,高考,在这住上几天,真的对不起……”“少废话,告诉你,再乱闹,就滚出去,别在这里住了。”局长仍然不减怒气地骂道:“这个李主任也太不像话。”想到了这里,李贽更是心寒,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感到可以自立了,下楼买了一包猴王香烟,上楼敲响了局长的房门。“请进。”局长客气的声音,一开门,憋了一屋子的香烟味立刻涌出。“是你,干啥!”局长一惊,生气地问道。“好局长,真的对不起,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李贽一副怜相,乞求宽恕,顺手便抽出一支香烟递过去,里面两个人只有一个人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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