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十六章赴向高考(5)

作品:《田野(全本)

“走,咱们出去转转吧!”张博热地对李贽说。这个故事虽然早已过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在李贽心里,留下的那深深的痕迹,依然存在。一个冷静的夜晚。他欲转身离去,她猛地拉过他的手,以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十分温和的语气说道:“李贽!请你这样好好地看着我,好吗?我最喜欢你用这种目光看我。”李贽顺从了他,宁静的夜晚,明亮的星光为他们二人撒下一道热的气氛。“好凉哟!”李贽真切地问。他感到她的手似乎是冰凉的,冬季的夜晚,尽管他们的心都热乎乎的。“李贽!我有点怕。”张艳萍止不住的热泪流出眼眶,有点颤抖地对李贽说。“怕冷吗?这条偏僻的山路上嘛,晚上就碰不到行人,况且熟人。”李贽说着,便把自己的丝棉袄脱下来给她披上。“不,你衣服太薄,风寒。”她不愿意他这么做,但他还是给她披上,他把右手向她的右肩上搂了过去,两人紧紧地依靠着,慢慢地朝着这条公路向上走去——他的右手从肩上紧握她的右手,他感到软绵绵的,他的左手拉着她的左手,她感到安全可靠,一股股温暖。一个小时了,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挪动的步子,竟然快爬到山顶了,足足有十几里路,他们无意识地停住了,站在一块稍平缓的路边,向川道俯视。灯火辉煌的古县城(现在已不是县城了)好像更加年轻,正在酝酿新的生活,真是天有繁星,地有灯缀,上下通亮,岂非一个火树银花的漂亮人间?心中的天堂。“艳萍,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不说话?”他问她。“说不出来……”她回答。“那么我问你,你会回答我吗?”“说吗,不要繁琐。”“不行,你得先猜猜,我会说什么。”“不知道。”“我想对你说一句话,轻轻地对你说,你会同意吗?”她看着他的嘴唇,似乎急不可待,她撒娇地说道:“不同意!”便转身过去,先走了。“喂!你等着。”他又追上她,又拉过她的手,接着说:“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了,还不行吗?”他立即转过身用力说:“不愿意是假的,哼!”“好好好!我说,这句话我已经藏在心里好几天了,自从我会考回来,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出来,只是……”他转过头,望着古县城的灯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艳萍!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你说这神秘的星空里面什么更加明亮?”“太阳升起的时候呗。”她答道。“还有呢?”他专心地立即问道。“你心,我心,明天的心……直到……”她不说了。“快说,快说……”他一阵喜悦,紧促地催她。可是她仍然在沉默,慢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比我明白。”像是一种等待的目光对着他。“是直到永远吗?哎呀!你真棒!”他简直要高兴地跳跃起来来了。可是她并不怎么激动,只是双目直直地瞅着他。等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说道:“永远,什么永远?”“这……我怎么说呢?”他噎住了。“这什么?我请你造个句,行吗?”她要求道。“哪个字?”他多么的希望她能够说出一个“爱”字来,本来他就想对她说包括“爱”字的三个字来。但直到现在,还没有说出口。但巧合就是巧合,什么也不能掩盖这种铁的事实。她顺口说道:“不是一个字,而是两个字,一个”你“一个”我“快点,我不要繁琐的句子,就像神圣的上帝不喜欢繁琐一样。”这时他和她的眼睛正凝目对视,李贽也更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心里不停地绕着:“我”、“你”、“爱”三个字绕圈子,但他坚信这三个字无可他意,一定是个句子,而且是个地地道道的句子。巧合正在此时。“我—爱—你!”啊!他和她两个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尤其是那中间一个,把“爱”字简直要传神了,全给人一种“沉在温馨的享受之中的感觉”一样的语气,柔和的意味深长,连这种奇妙的事和语调,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做到了。若按照声音的轻重,那么“爱”字完全是一个轻音,就像轻风一样,经过他们的声,给人一种思想升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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