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十五章港湾(1)

作品:《田野(全本)

在涨潮的日子里总是难耐,郁闷的日子里,又看到了上帝。***于是他大声喊道:行行善,我不要灾难。一悲伤一九九五年八月十二日下午。李丽娜带着他还不到两岁的女儿来娘家。三伏天气,很热,又是个干燥的日子,她来娘家时,凑了个日落前的凉爽时刻,孩子长得很漂亮,水晶晶的眼睛,圆圆的脸蛋,更是具有母亲的那种细腻的皮肤。外婆肖爱琴一见就心疼地抱过孩子并惹到:“这么漂亮的连衣花裙子是谁给你买的?”“妈妈。”“这小白兔凉鞋是爸爸给你买的吗?”“不,是妈妈。”“那么这印花的小白帽子呢?”“是妈妈买的。”小孩子一边奇怪地打量着自己一边自豪地笑,好像担怕外公、外婆把他的花裙子、白兔鞋或者头上的白帽子抢去似的,连忙又扑向妈妈的怀抱里去,又返过头来,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外婆外公。大人们都笑了,任凭她的舅舅怎么叫她过去,她还是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一点儿也不离去。当李丽娜怀孕的时候,查了无数次字典,才为女儿取名为魏娜。丈夫魏峰十天前外出打工去了。过了一会,魏娜的小舅舅李贽切开了一个大西瓜,鲜红鲜红的瓤子立即馋的人满口馋水,在炎热的季节,西瓜虽然不算是稀品,但是人人百吃不厌,当吃的肚子胀,等一泡尿撒后,又馋得要命,又甜又大的西瓜,都是本地土长的新鲜大瓜,连瓜蔓上带的叶子还是新鲜的。“我要,是我的,不给你们吃。”魏娜推开妈妈夺去杀开的西瓜,不给别人吃一瓢。“我们不吃,连你妈妈都不给吃吗?”外婆笑嘻嘻地说。小孩子愣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十分让人看了揪心的疼爱。大人们都看着她,并逗她开心。最后,只见魏娜抓起一瓣西瓜,一边监视着别人一边张大嘴巴咬了一口,连衣裙都弄湿了,大人们都因为她长的实在太可爱,边笑着,惹她,故意装出要夺回西瓜的样子。魏娜吃了几口,咚咚地跑过去把剩下的推给妈妈说:“妈妈。”然后又跑了过去,双手又抱起一瓣西瓜才给自己吃了起来。“哎——这怎么行呢?我家的西瓜怎么会让这谁家的小孩霸道了呢?”外婆故意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吓她。小孩子显然聪明,扔下了吃剩下的一瓣,又连忙抱了新的一瓣向妈妈的怀里跑去。小孩子就是好玩,李丽娜也感到高兴。最后,外公才说西瓜太凉,给小孩子少吃点,等一会儿再吃。一家人上下三辈真是说不完的高兴事。对于小女儿李丽娜来说,虽然每隔几天就来娘家住,一住就是一月半月地和娘妈待在一起,总比待在婆婆家里孤守空屋强多了。下午七点钟左右。李丽娜带着孩子去见奶奶了,在凉爽的院子里,拄着拐杖的七十多岁老太婆,故意拄着拐杖追她孙女的女儿魏娜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会左,一会右,多么像老来年轻的丑角演员,尤其是魏娜轻飘飘的花连衣裙配上那白色花布帽,真像个小舞蹈家或者阿里山哩的“乐奇”姑娘。天黑的时候,李丽娜抱着女儿来到了她母亲身边。吃晚饭的时候,孩子吭吭地哭。“真是倒霉,屋子实在太暗了。”因为晚上停电,点起了煤油灯两盏,屋里还是很暗,肖爱琴说着,并叫女儿把孩子照顾好。问她吃什么东西不?李丽娜说:“给啥她也不吃,大概是个习惯,每到了晚上,她就是吭吭吭地哼着不开心,只要她奶奶抱去就好了。可能是又想她奶奶了吧!”原来,当孩子出生刚过满月的时候,丈夫就去深圳打工了,春节也没回来,真不知丈夫具体地址和况如何?一年时间的孤独,对于新婚妻子李丽娜来说真是苦苦熬过来的。整天一个人拉着孩子守寡,心里哪是滋味?孩子过了一周岁不久,魏峰的亲弟弟从西峰市回来,才告诉他哥哥的地址。于是李丽娜急忙写了快件信寄出去,她焦急地等待着一个电报回来,或者一个电话。十天过去了,她又出六封快件,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真的失去联系了,打工的地址会改变,但又不一定,还有一种让李丽娜觉得失望的可能,男人出门在外,尤其身在那花花世界,深圳,有时候也会变心,万一身不由己,心有所变,现在这个社会婚姻自由,我不是下场可悲吗?到时候面对亲生父母怎么说,本来就是父亲不愿意的亲事。这怎么行呢?她越想越感到丈夫的无理,简直是个可恨的坏人,一点也不称职的丈夫和爸爸,难道小小女儿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吗?为什么一去一年多没有音讯?她再也想不下去。过了几天,她便把孩子交给婆婆,然后去咸阳市了。知道她性格倔强的人不难理解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李丽娜找到了开食堂的哥哥李宏贽,哥哥给她找了一家裁缝店,去学习裁剪技术,一则为了学到一门技术,将来不完全依赖于丈夫,另外还是摆脱孤独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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