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十四章十二点的灯光(11)

作品:《田野(全本)

“噢!去换些麦种子,趁星期天这个机会。”他热中深深包容着激动的眼神,他明白一切。“那么……”她迟钝了一下,又接着说:“再见!”她悔意似的口气,正欲离去。“你……”他立即出口。“什么事?我就知道有的人……”她半语。“你知道我什么?”他开朗起来了,忙喊道:“快说出来。”“别急嘛,可是这鬼天气,下雨,你又忙着……”她感到不好意思的,斜视了一眼他。他正在毫不放松地看着自己,眼睛中迸出强烈的焰火。“晨美呀晨美!”他终于忍不住地唤了出来,她转过头来,两个人对视而站,默默的,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应该说什么才好。“晨美……”她欲以拉手过去,却止住了,“你……我真的想你,分别的日子实在太多了,不知……”他的话从婉转变得坚定起来,眼睛中充满了痴的泪花,正专注地盯着她,生怕晨美插翅飞了似的。只见她向他挽手过来,充满激地说:“我也是,不知你现在学习好吗?”他感到她的手太温暖了,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于是,两个人的思想都进入了美好的想象之中,并不语,多的秋雨中,他们马上就抱在了一块,忘记了是在公路上,除了他们,再也见不到一个人。突然一声汽笛,他们一惊,才松开了手,忙把自行车移到路边上,很快车就疾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祝你学习进步,有机会再谈吧!”李贽先提出,紧接一句:“再见!”便离开了她。他感到自己确实失礼了,竟敢在公路上拥抱,真是万万不该。可是她仍然秋波脉脉地盯着他,不知为何如此突然地分别,但,他已经骑上自行车,并几次三番地向后盼顾着,慢慢地远去了,好像很绝似的,对她那句“祝你学习进步——”她听得很清楚,他知道她向自己急切地喊了一句,“再——见”。秋雨,是多的,也是深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也不得不双手按住了自行车的头,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而去,她很生气,已经够伤心的了,已经够伤心的了,为什么说走就走,为什么如此果断,难道是我的错,或者误会……他的心更是紧张和不安,是保护自尊吗?但这不是冒犯呀,是无无义,但毕竟心心相思呀!为什么呢?他深深地感到:不应该这样让她分心,美好的青春,应该让我心爱的人感到她很失望,便一心一意地扑到学习中去。为了她的未来,也为了我们的幸福,我必须这么做,这完全是一种坚强,是一个权利。事实上,他比她更伤心,离别的痛苦,多少个日盼夜思的日子,能够偶然相遇,有谁不会珍惜呢?默许,是最诚恳纯洁的感,因为它没有巧和花语的修饰,没有风俗和习惯的约束,没有伦理和道德的,没有权力的买卖。从此,他的日记里多了一份甜蜜,并且感到:生活并没有抛弃自己,以后更应该好好地珍惜才是。偶尔间他又想到了李宁芳,她也是对自己颇受影响的人,他也并没有忘记她那作为女人所具有的天赋,尽管只有一种好感,当他一想到赵晨美,李宁芳的名字似乎变的暗淡起来了。他没有勇气忘记过去,没有能耐抹灭过去那段美好的田间小径生活。可是李宁芳毕竟和自己同班同学,近在咫尺,交往又多。每当收到由她投来的那股股秋波的时候,他便忙于找个借口,躲避离去,他一向只有改变心机,先致人无机开口的敏捷,还不等别人反应过来,他便一句:“对不起,我先走了。”便把别人置于冷地了。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就是他思想升华,笔头多的时候,只是最近以来,他对老师整天所强调的会考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一九九五年六月就有四门会考。提及一九九五年的生活,确富波折。他那幼稚而又纯洁的心中,受了几处创伤,此暂不多语,以待下章交代之后,便知李贽在早熟心的冲动下,下海一次,硕果累累。先为了会考,李贽的态度到底如何呢?一次河滩漫步,可谓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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