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皆有。李贽讨厌那乱哄哄的满地废纸的教室，讨厌那种“一只炉子”式的气氛，他也不为那火热的炉子而感到热，便收起了书本，他要回到姐姐家里去，也是一种躲避，躲避那两个人，两个女人，使他脑子热的那两位女同学，一个稳重、踏实，不多语，一个活泼，嘴尖舌快，勾心动魄。他躲避之后无所心思，离开那快乐公主，他却总是呆不多久，就被思念折磨的坐立不安，奇怪的是即是在急切的盼逢实现之后，又不敢接近，甚至受到她那顽皮的目光，他就立刻脸面烧，心惊肉跳，很不自然。不，我确实忍受不了这种极度的折磨，自从那次奇怪梦境演过之后，每隔两日，他和她就得在梦中相吻一次。即使他是石头所造，他的魂魄也会随之飘逸。他点亮了灯，翻开日记，拿起钢笔，趴在热乎乎的炕上，沉思者，回忆着。不是远处，不是昨天的是刚才梦见的，他们岂能睡得着，那笑脸，那**裸的整个躯体一切都栩栩如生地在他的脑幕上重演起来。他写道：我没见过的，见到了，在梦中。我没遇见的，见到了，在梦中的你。我的心跨了，因为你的**向我蠕动。我的神经麻木了，因为偏偏是你痴迷的狂吻。严重吗？怪你太漂亮。危险吗？梦境没法远离。为什么？梦醒之时，总是感觉自己的那东西涨得痛，怎么也软不下去。不行，照这样怎么能行。一天晚上，三点多钟，他醒了，失眠了，又写到：多难熬啊！为什么梦见的就是你，你是精灵还是好猫，为什么同榻相互紧紧拥抱，怎么能够忘记，因为你长披散，甜蜜的微笑把我魂勾，勾住我最敏感最坚强的部位。又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反复修改成为：你蝴蝶般，让世界无不美丽，生活无不精彩，你蜜蜂般，让人生处处快乐，更加激起我心中流淌的甘泉。终于使他感到满意了。唔嘤嘤的名字便有意的强加于他——魏盈盈，除了他，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包括爱他的她在内。可是善良的冰雪啊！我也不好意思，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谢谢你的一片好意呀！一早起来，李贽迅速跑向学校，一条从学校通往大姐家的田间小径是他跑步来往的通道。清凉的晨风满校园飘动，从东方托起了一轮红日，鸟雀们已向头顶叽叽喳喳地叫着掠头而过，他捧着笔记本在院子里走动，他并无心思专心，他在寻找，寻找一条白裤子的人，但今春并非昨秋，时迁境变，那白裤子，即使如何特别迷人，也只有在梦中去找了。她并没穿白裤子，是条黑色健美裤，他注意到她了，她也和他一样，已在来回走动着背诵笔记。偶尔间，他和她的目光重叠在一起，相距也不过三四步。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一声”魏盈盈”立刻从喉咙而出，她向他靠近到：“什么事？”“给，接着。”他递过去那张纸条，尽管尴尬，莫名其妙，但总算圆了一个心愿，管他脸红还是不红呢。心爱的，你会答应我吗？虽然我还没有讲明，可你至少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才对呀！整整一个早读时间，他全在思索着这些问题，看似眼睛在书上，实则心已放飞了。早饭以后，他到校很早，他等一个人，多少个日子以来，他都是注意着她那精灵式的笑脸，盼望先映入他的眼帘，这次他特别关心，竟然做作业半天了，连一道题都没有解出来。啊！心爱的你终于来了。他见她踏进门槛，然后静坐了一会便动了他一下到：“喂，你写的是什么意思吗？我一点也读不懂，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新的学期，她和她坐在他的后面，所以只要她或她向前一伸手，连他的脑勺都能摸到，天哪！这是什么话？瞬间他的脸烧起来了，对她说：“没什么。多读就会明白了，这怎么好解释呢！”他的心里好乱好乱，好像做了贼似的，无处躲藏，难道他真的不懂其意，不懂也不应该这样在大众面前如此询问嘛，他知道冰雪的心里至少也不是滋味，因为他给魏盈盈写了纸条，谁也不可否认他的心里就是一片空白，对此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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